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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府?”陆酩蹙眉,“公子私下待本侯,便这样生分了么?”
玄五未料前头刚称许侯爷豁达,后脚人就跟自己抠起了字眼。他有种青眼错付的被辜负感,撇撇嘴,没答话。
“公子,当真一次没有问过本侯?”
玄五认真思索了下,发觉公子这几日除了坐镇军前,便是在帐中照料子崧先生的身体,期间对“溧阳侯”三个字绝口不提,像是从未结识过这人一般。
陆酩从他难以启齿的沉默中得知了答案,舌根未散的苦涩味一路滑向心底,渐渐地化成一把刀,由浅入深搅动不停。
亲疏,远近,早在符离岸承认画中人是莫如归的一刻起,便已了然。陆酩知道公子待自己好,但好与好之间也有区分,有些好掏心掏肺倾其所有,有些好却是浮光掠影点到为止。
可侯爷甚至没有资格抱怨公子的点到为止,因为直到符离岸奔赴嵊州的前一刻,他陆酩同样没能做到倾其所有。
玄五此番不是来陪着伤神的,他紧声道:“今儿我来,还有一事要知会您。”
陆酩稳了心神,问:“何事?”
玄五道:“侯爷久攻不下的光狼城,公子业已探得布防图就藏在平阳公韩戍的私府。他让我转告侯爷,请苍梧军提前整装待命,一俟他拿到布防图,即刻便从山下攻城。”
其实符离岸嘱咐他告知侯爷的,唯有“请苍梧军相机而动”这一句话。然玄五以为,公子为了侯爷的战机煞费苦心,侯爷怎么着也得为公子的性命担着一头。
这样才算公平。
陆酩如何听不出他话中的深意,瞬间凝住了眼神,沉声问:“公子打算入府盗图?”
玄五道是,“韩戍是个大孝子,家中老母身患咳疾未愈,一到冬春交替的时节便发作得更凶。前些日子他刚在嵊州城张榜寻医,公子以为这是个好机会。”
陆酩坐直身,那对符离岸深入骨髓的关切驱走了笼在眉间的最后一抹郁色。他目露犀利,就像雪野间圈守领地的狼王,不惮以最锋利的獠牙却守护他曾经拥有,哪怕现下已经失去的那颗星。
“何时动手?”
“正月初七,启耕之日后。”玄五经历了颇有意味的停顿,故作烦恼状,“关外的天儿,暖得可没那么快呢。”
“无妨,”陆酩声线沉稳,“还有本侯在。”
“哦对了,”玄五替陆酩处置好伤口,留下了几瓶内服的药丸,说:“在下还有一件私事。”
陆酩说:“但讲无妨。”
玄五神色一敛,碾着脚边泥,说:“无莜……”话刚开了头就有些说不下去,他追随公子到了交战地,独留幼女一人孤零零地在晋稷城,每念及此便心如刀割。
陆酩了然,说:“本侯出关前已将她托付给安烈王,裴公在,谁都不敢伤她一根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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