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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块沾着斑斑血迹,仿佛下过红色的雪霰,脏得不成样。符离岸忍不住想起早上回风接过槐花蜜时的样子,明明馋得两眼放光,却还是为了不知何时才能再见的兄长把糖留了到现在。
心绪更沉,又免不了疑惑:他不是被送到慈济坊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
符离岸转向唯一可能知晓内情的玄五,却见百里兄啸闻百里,早已是出离的愤怒了。
“狗杂种,知道自己不能尽人事,就把火泄到孩子身上,柿子专拣软的捏,你他娘的算什么男人。”阿牧究竟是在他手里遭了难,玄五过不去自己的这道坎。
韩戍被踢得满地打滚,脸上血灰参半,模样十足地狼狈。他最不堪的秘密曝于人前,也没什么好扛的了,闭眼扯着嗓子叫起来。
“是莫如归,莫如归送来与我消遣,说是无人问津的野种,凭我怎么折腾都可以!”
听到太傅的名字,符离岸瞳孔骤缩,不由自主地趋前几步。尽管胸中已有千般揣测,可公子未将其中任何一种敲成定论。
毕竟,那是他的先生,曾历霜雪催折九死不悔的莫子崧啊。
“不许你这样诋毁先生!”公子语气微沉,有些失控。
陆酩眉间微微一折,稍停,还是尾随了上去。
君有明月落沟渠,其实是件很残酷的事情,对于长夜当中的踽行者更是如此。但公子不要粉饰来的心安,没有人比陆酩更清楚这一点,决然是他们骨子里的相近。
符离岸似有所感,他没有退,袍角与侯爷的挨在一起,道:“你跟先生,不应该是死敌吗?”
韩戍没有马上回答,眯眼打量起符离岸,忽然醒悟:“你就是公子岸?都说跟莫如归长得像,我瞧着差别也太大了。”他含着血沫低笑一声,“世人都他妈的眼瞎。”
这话听着像在搓火,玄五不给他挑拨的机会,抬手一耳光:“少废话,问你呢,跟莫如归到底什么关系!”
韩戍被打得吐出半颗牙:“自从七年前在垚山设计了洛不周,莫如归未能如愿翻盘,我也在韩纪那吃了挂落,被驱逐出朝堂。我们二人多年不曾谋面,我以为他真像外界传的那样葬身火海了。直到大半年前,匡正军以帅印相托,他派人送信给我,说有笔买卖要做,我这才知道,他的命竟然那样大。”
符离岸呼吸一滞,追问:“什么买卖?”
“你不知道?你居然不知道?”韩戍的惊异很快化作一阵狂笑,直笑到胸腔震动,牵扯了伤口,痛得“嘶”声:“姓莫的连你也瞒着。也难怪,他就是这么个多疑的性子,谁都信不过,七年前你不就是这么被他蒙在鼓里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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