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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红章
找大夫的事办得挺利索,慕善行知道的时候很诧异于他会这么做,甚至一度劝说哑疾难治让他不必这么费心。
话虽如此,不过等大夫真的来了慕善行倒也没来阻止。
自打他这个太子来了之后,慕远修就被安排住到了隔间院子的客房。客房虽小却用具齐全,除了那些花里胡哨的装饰外该有的都有。
他踏入这里时,大夫正在让慕远修张嘴,奈何这人傻坐着就是不愿配合。
杵怀宁想笑,这人本就没有哑疾,让大夫看了必定会穿帮。上一世他为慕远修找大夫是在两人有情愫之后,比如今晚了整整大半年。
没记错的话,当时的太医说慕远修的哑症受伤多年恐难痊愈,即便治好了也是声音沙哑难以入耳。
他信以为真,之后把全昌平最好的大夫都找了个遍。可谁能想到,等这人开口时,对他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将他送入大牢,声音清脆洪亮,哪里像是得过哑疾的人。
“慕少爷,您得张嘴老夫才能知道如何治。”大夫手里拿着根去了皮的小木条,另一只手搭着脉左右为难。
慕远修不为所动,看到杵怀宁进来后便低垂着头好似被谁欺负了一样。
大夫忙起身对他拱手道:“宁公子,慕少爷不愿配合,老夫也实在为难。”
杵怀宁这回出宫,明面儿上打的是微服出巡的幌子。对外一直宣称姓宁,是慕家的远房表亲,知道他太子身份的也就只有慕家。
他摆摆手,收起那副算计的嘴脸,佯装温和的对慕远修劝道:“有病就得治,你难不成想一辈子都不开口说话?”
慕远修抬头看他,没多久便转头对大夫张嘴了。杵怀宁愣了愣,这混账什么时候这么听他的话了,他甚至还准备好了慕远修不肯他就用强的准备。
大夫把小木条放到慕远修的嘴里,其间这小子时不时地往杵怀宁站着的地方看。此人背光而立,气度不凡,即便穿着一身便服也难掩那股子帝王之气。
杵怀宁侧过头避开慕远修地注视,明明看起来温和没有杀气,却让他忍不住地心忌,好似有种他在想什么都被看穿了的错觉。
大夫拿回木条,满脸愁容地思虑着。慕远修看起来没什么情绪,一旁等着的杵怀宁倒是先开口问了。
“有话不妨直说,若是用药的问题倒是不必担忧。”
大夫为难道:“慕少爷这哑疾恐怕难愈。”
杵怀宁眉头紧拧,他还以为换个从前没治过的大夫多少会说点儿不一样的,却不想竟是与当初的太医诊的无二。他侧头看向慕远修,趁其不备徒手捏住这人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
他不是大夫看不懂其中门道,单就这么看也看不出什么问题。
慕远修被他突然的举动吓得一愣,抬手抓着杵怀宁的手腕试图推拒,奈何手臂没什么力气,一时间没能把人推开。
杵怀宁暗讽,要不是他清楚地知道慕远修是个什么人,他差点儿以为自己真的在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窝囊废。
大夫显然也被他这一举动给惊到了,以为杵怀宁是心急担心所致,忙起身劝道:“宁公子不必这般着急,慕少爷的哑疾患了多年,治起来确实不易。不过也不是完全不能治,就是好了之后发声会略显沙哑,难以入耳。”
杵怀宁撤回手,满脸阴沉地甩袖走了,临出门前他对大夫道:“你跟我来,我有话要问你。”
大夫忙点头答应,背起药箱匆匆跟了出去。
到了一处无人的地方,杵怀宁开门见山的丢给大夫两锭金子。大夫堪堪接住万般惶恐,他拱手道:“宁公子这诊金似乎给得有些太多了。”
杵怀宁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的对大夫道:“若是事情办好了,这样的金子我给你一箱也不为过。”
大夫低垂着头不敢再看面前这人,他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起。
杵怀宁目光冷冽,“这哑疾当真患了多年?”
“是,像是幼年时吃了什么不该吃的……”大夫回答的惊颤,尽量说得保守不惹祸上身。
杵怀宁没出声,难道哑症的事是他误会了?后来能开口说话,真是因为治好的?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好的时候不说,非等到两人撕破脸了这人才开口?
他轻笑。也是,慕远修那么讨厌他,即便真好了又凭什么要告诉他。也罢,到如今是不是真的又有什么关系,他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多留半分愧疚。
他看向大夫,沉声道:“我要你在他的药里……”
话说一半,仅仅一墙之隔的院子后传来了一阵树枝踩踏的声响。他回神,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慕远修在听墙根。
不禁脊背一僵,改口道:“多放些人参灵芝之类的补药,这人打小身子弱,也该吃些好的了。”
大夫忙抬头看他,脸色从一开始的担惊受怕到喜笑颜开,“是,公子说的是。”
杵怀宁心中懊恼,说话时却不得不表现得真诚,“补药不便宜,这金子你拿去采买,不够在来同本……我要就是。”
“是是。”大夫虚惊一场,松了口气后赶紧拿着金子走了。
杵怀宁佯装漫步看景地逛到了刚才谈话的墙后,地面草木茂盛并未有踩踏的痕迹。也许那道声音只是意外,是他太过紧张才听错了。
自打他知道慕善行的心思后下手是越发难了。明明讨厌得很,又一心要杀之而后快,可真等到了有人要杀慕远修的时候,却又不惜下跪来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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