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家访

生日这天，沈林海哪里也没去，就连汤怀良提议出去逛逛，也被他拒绝了。

一想到下午汤宣之要来做家访，他就紧张得没心情出去玩。

下午五点，汤怀良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沈林海算着时间，心想汤宣之也快到了，于是对汤怀良说：“晚饭我想吃生日蛋糕。”

汤怀良一愣，随即笑着答应：“好啊，今天你说了算，我给你去买。”

“想吃市中心那家蛋糕店做的。”沈林海又加了个条件。他现在也顾不上自己是不是太蛮横，只要能够把汤怀良支开就行。

汤怀良意外地没有骂人，毫无怨言地起身穿衣服。“好啊，都在家闷了一天了，你跟我一起去吧，晚上不回来吃，怎么样？”

沈林海连忙摆手，“不用，我还要写题呢。你顺路买点菜回来，我来做晚饭。”

这话就像夫妻两人间该说的，沈林海顾着撒谎没意识到，汤怀良却尴尬地红了脸。

“好了好了，”他背过身穿鞋，“我去就是了。”

“嗯，路上别急，慢点走。”沈林海目送他出去，又跑到窗边上向下看。看到汤怀良悠闲地走出单元楼，他才安心地长出一口气。

他坐回沙发上，环视客厅。汤怀良没有在家里摆照片的习惯，因此也不怕汤宣之发现。只是玄关处摆了两双拖鞋，洗手间里也有两副牙刷和两个杯子。沈林海心里涌起一股别样情绪，他揉了揉太阳穴，起身把这些东西都收了起来，顺便关上了汤怀良房间的门。

大概半个小时后，房门被敲响了。

沈林海的心怦怦直跳，有一种背着家长做坏事的感觉。他调整呼吸，给汤宣之开了门。

“汤老师。”

他尽量挤出一个微笑，让自己看上去正常一点。

汤宣之今天穿了一身便装，手里提着公文包，依旧是稳重得有些古板的模样。他点了点头，扫视了一圈不算整洁的客厅。

“很温馨的房子。”他评价了一句，换上沈林海为他准备的拖鞋，进了房间。

沈林海感觉自己像根木棍，愣愣地杵在原地。他跑到厨房给汤宣之倒了杯水，示意他坐在沙发上。

汤宣之盯着紧闭的房间门，突然开口问：“你在和别人合租？”

沈林海抓着杯子的手一抖，热水差点洒出来。

“...是的。”他开始乱编，“是个大学刚毕业的男生，最近去外地实习了。”

“嗯，挺好，还能给你辅导功课吧？”汤宣之也没起疑，接过他手里的纸杯，“谢谢。你的室友多大了？住在一起习惯吗？会不会打扰你复习？”

“不会不会，”沈林海一听他问这个就头大，脑袋里飞速运转，“他二十五岁了，一般上班到很晚才回，不影响。”

这确实是汤怀良的真实情况，沈林海想，应该也算不上是在骗人。

汤宣之总算换了话题，他抿了一口水，试探地看向沈林海：“你的父亲……”

他问的很小心，大概也是对沈富宗的事情有所了解。

沈林海看着这个和汤怀良很像的男人，突然生起一股倾诉欲。

“他是个很烂的父亲。”沈林海淡淡地开口，“也没什么特别的，他从小就打我，这次是真的受不了了，所以才跑出来的。”

汤宣之微微皱眉，把杯子放回桌上。“看得出，他对你的影响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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