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思农赴约,他早已转换思想,拓展社交,便是拓展机会。更何况,Richard这类人的朋友圈,与他都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说不定哪天,就有未来的合作伙伴。
精英聚集的场合,韩思农的锋头也被掩去大半。Richard大老远看见他,挥手招呼。韩思农端着酒杯,从容不迫地穿过聊天人群。
“你?”Richard端详他,欲言又止。
“怎么了?”韩思农挑挑眉毛。
“开发商压力这么大啊,怎么一下子瘦这么多?”Richard倒是直言不讳。
韩思农抿了口酒,笑道:“不是,前段时间生了病,就身体稍微差了些。”
Richard递了个心照不宣的笑,“上市嘛,总归是挠心挠肺的,不能急。”
“那是。”韩思农回以同样的笑。
“对了,”Richard揽住韩思农瘦削的肩膀,贼眉鼠眼道,“有个老朋友,今天也在,要不要会会?”
韩思农面色稍霁,不动声色地挣开Richard,“我无所谓啊。”
于是,Richard朝角落方向叫了个略带耳熟的英文名字。韩思农面无波澜地看着对方走到自己面前。
Jenny穿着一套仿男士西服的灰色套装,头发比在香港那会儿长了些,朝他抛了个不算矫揉造作的媚眼。
“好久不见啊。”她伸出手,自嘲道,“这么长时间都没交集了,不知道韩先生忘记了我没。”
韩思农用指尖很小心地碰了下她的手背,瞬间收回,算作打招呼。
Jenny并不愠怒,反而大大方方道:“那我们再重新认识一遍吧。你好,我叫齐婼浅。”
齐婼浅得知他依然单身,瞬间来了兴致,强势地交换了现在的联系方式。
韩思农没有推拒,他在心里暗自打着算盘。
Richar这人表面虽看起来轻浮,但消息来源着实可靠。若不是他给予善意提醒,自己又怎能揭开耀敏的疮疤呢?尽管,他失败了,没有拔除这块溃烂。
齐婼浅来历匪浅,家族的确是上市企业大股东,在能源行业排名前三。同时,外界也有风声,他们窝里斗得厉害,预备将一部分股份卖出,转行。
同齐婼浅交谈过后,他发现齐婼浅野心不小,正在四处寻找合适项目投资,欲从家族泥潭里脱身。他旁敲侧击,套出话来,齐婼浅还在家信托机构占了股,这样的一个朋友,保持稳定交往,有利无害。
齐婼浅对他的那份兴趣,从眼角、从嘴角一览无余。当然,她并不在乎他是不是上市公司总裁,韩思农的名头只是锦上添花。早在港岛那间昏暗的酒吧里,她就对这男人念念不忘。
派对结束,韩思农绅士地送她坐上出租车。
她在出租车即将发动的瞬间,朝车窗外探出半个身子,连名带姓地喊韩思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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