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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具装饰非常独特，朴素简单的同时又有一些田园风貌。桌子上盖着碎花小布，藤椅上的圆圆坐垫看起来很老旧。正方形的电视机，太多年没见过的。读小学那会儿，电视机就被——家人，换成了液晶屏。

沐以安不禁走向放在木柜子上的电视。电视的上方用白色蕾丝布遮挡起来，玻璃质感的屏幕清晰倒影他的身影。

“奶奶。这是新年的时候拍的吗？”白蕾丝布的上方，放着一个复古的相框，约九寸大小。照片里，奶奶、小虎、还有一个与小虎长相有些相似的大女孩，三人都穿着非常喜庆的红色棉袄，背景是老旧的电视与白墙上挂着倒福，一家人和乐融融的笑着。

“是啊。”老奶奶感慨的拿起这张照片。“这是多久以前呀，让我想想……坏了，我怎么忘了是哪一年呢。我要好好想想……”

沐以安看到老奶奶着急拍自己的头：“不着急。记不起来没关系。现在很好就可以呀。”

“以安，你真像个天使。哎你今年多大了呀，我的孩子会不会也长得这么秀气英俊？”

对老奶奶的话只半懂，但以安依旧笑着安慰奶奶：“会的吧。说不定比我更好。”

“你好奇怪哦。每次我对人说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大家都会讨厌我。只有你，只有小邹不会。你们是真的相信吗？我好大好大后，有过孩子的！”方芳拉着沐以安在藤椅上坐下。“你坐着疼不疼呀。要不要再给你拿个垫子。”

沐以安看到藤椅上坐垫放得整整齐齐，笑着摇头。“奶奶，您先坐。”

方芳坐下来，忽然又站起来，又拍拍自己的脑袋：“我们刚才在说什么呀？你怎么到我家来的，我要好好想想。”

不得不承认，老奶奶上年纪了，一举一动着实让人担心。记性这般差，若是进来个坏人可怎么办。平民楼里的安保不像若兰小区。不过……沐以安把目光放在奶奶的脸上。抬头纹和眼角纹非常深，眼窝内陷，眼眸浑浊。难以想象奶奶刚才以怎样的表情在骂张成。

见老奶奶迟迟未想起，沐以安耐心提示。

“哦对了。你是劝架的。我再跟你说照片的事情。我那时候以为小虎是我的孩子，我以为我好不容易找到他了，开心极了！我们每天在一起过，可后来他告诉我他不是，他还有个亲姐姐。”

313：方芳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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