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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以安耐心等待，直到老奶奶情绪稳定下来，试探般的问：“孩子的爸爸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也姓王吗？”话后，马上用非常认真的语调解释。“如果您回忆不起来，不想说都没关系 。是我冒昧，向您提出这样的问题。”

“哎呀。你这孩子，真懂礼貌。”方芳笑嘻嘻的说。“不碍事的。只要你想听，奶奶都愿意说。以前啊，别人总把我当病人，说我记忆有差错。说我脑子不好使。可我知道。都是他们没耐心，不舍得为我这个无依无靠的奶奶花时间。你不一样呀。你真好。”

沐以安笑笑，内心五味陈杂。

“这个孩子，没有爸爸。是不是很奇怪？”

“可能是您记不太清了。毕竟时间很久远。”

“我说什么你都信？你真奇怪。”

换做陌生人他不会相信，但夜景淮弄到的资料，大抵不会有假。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可是，我不能说的。说了？说了的话？我会被怎么样？我……怎么又想不起来了？”

“好。不说就不说。您好就行。”沐以安握住奶奶的手，苍老、龟裂，令人心生联系。得让邹姨将手霜带给老人家多用用。

“哎哟。你这小手白白的 ，很是光滑。有些地方倒是有薄茧。一模便知不是个干体力活的。现在在哪，干什么呀。”

“晚辈不才，目前在教书。”沐以安如实回答。

“噢呀，教师行业呀。难怪难怪。”

话说到一般，敲门声响起。

小虎领着菲菲一起走进房间。

“小虎？你……”沐以安看到小虎手上的饭盒 ，原是给老奶奶送饭的。若兰小学管理很严格，橙橙因年龄小不需要上晚课，若不然住校生每个晚上都有自习，包括周六日。

想来，小虎很不容易。每天都得给奶奶送饭，又得回去上课，日日如此。长假时才能陪奶奶长住。

“以安叔叔。您在呀。”小虎笑着把饭盒放下。

“回来啦？”方芳开心极了，小小寒舍第一次有这么多人。太好了。“来来，都来陪奶奶坐下，聊一聊。”

“爸爸。”菲菲有些失落。“可儿姐姐不想跟我玩……”

“为什么呀。”沐以安一愣，怪不得自家贪玩的姑娘这么早就下来了。按照往常，定是又想跟可儿姐睡一块。

“可儿姐说我什么都不懂。跟我有代沟。”

“你别和上面那个野丫头玩儿。一看就不是好孩子。会被带坏的。你自己多好呀，净整些坏孩子当朋友！”方芳边吃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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