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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赵弦想起那个小雪人仍坚挺在寒风中,眼里也有了笑意。
她养着他的兔子,他收着她的小雪人,这下都圆满了……
两人的话还是很少,但隐隐有些不一样,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又说不清。总之,赵弦的眼是笑着的,暖暖的。他原本就像一块冰,徐蕾蕾砸开来看,原来里面也是心,而且是热的。各自回家,都是欢天喜地。
比赛临近,赵父的琴也做好了,好比鲤鱼跃龙门,纹理漂亮,优雅高贵,让小旧房蓬荜生辉。赵弦试了音,圆润清亮,难得的好琴。这是赵家几代人的结晶,他几近带着敬畏和膜拜,拉了一首《云雀》,E弦上绝无仅有的颤音名曲。
末了,他对着赵父,给了一个绝无仅有的谢场礼。
赵父红了眼圈,看着半大的儿子,欣慰得说不出话来。屋外传来敲门声,徐爸的大嗓门响起“老赵,老赵”。赵弦不喜欢圆滑世故的徐爸,把琴收进琴盒,准备回卧室。徐爸进来就盯着小提琴,啧啧称赞,尽是恭维。
赵父也有几分得意:“把琴给徐叔叔看看。”
赵弦回屋写作业,他素来认真,可外面的争吵声越来越大,实在让他无法忽视。徐爸开始还和气,后面就横起来:“我出这么多钱,买你的琴,是给你面子,别给脸不要脸。”
“不卖,你出多少钱都不卖。”赵父也气得大了嗓门。
父亲的脾气虽直,却从没动过这么大的火气,赵弦出来,就看到客厅里不知何时多了两个男人,正人高马大地和赵父抢小提琴。赵弦冲过去帮忙,却被一把拉住,他奋力挣扎,竟被狠狠地揍了几拳。那边赵父也被踢翻在地,可他还是死命地把琴护在怀中。
“这是给我儿子的!这是给我儿子的!”
谁抢他的琴,他就跟谁拼命。任是他们怎么打,赵父就是不松手,连哼也不哼一声。赵弦看得愤怒不已,那一脚一拳仿佛就砸在他身上,痛得不能言说。
徐爸看急了,气得连骂“废物”,瞄到赵弦,突然笑了,尽是伪善:“老赵,你要再不放手,接下来痛的可是你儿子。”
赵父一愣,望向儿子,愤怒而不安。打手听到老板的暗示,把赵弦压在地上,一脚踩在他脸上。赵父立马惊恐起来,徐爸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和印泥,蹲下来。
“老赵,你可要好好想想,是琴重要,还是儿子重要?”
“琴可以再做,儿子可只有一个。”
他说得不徐不疾,但一字一顿如铁锤般砸在赵父心头上,刚有些迟疑,手已经被强行按在纸上,留了一个红红的指印。赵父双目充血,只看到四个黑字——“自愿出售”,不断在眼前放大。浑身的力量就像被抽走,刚才的疼痛全部袭来,一抽一抽,夹杂着愤怒和羞辱。
徐爸抽过纸,心满意足:“别想报警,白纸黑字,你情我愿。”
他又抽出一沓钱,放在赵父面前,语重心长:“老赵,不要怪我,你为你儿子,我为我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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