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程长信笑了,他发现他是真的很喜欢这个雪精灵般的女孩。他伸手摸她的脸,很温柔:“阿雪,今天我生日。”
四月一日,愚人节,他出生的日子。从小到大,他一直觉得他的出生是个错误,他的降临,让母亲满足了,让她一辈子处在不得所爱的旋涡中,从未想过,她可以放弃程骖宇,她可以离开。
他恨程骖宇,也恨自己,他从不过生日,这是母亲的受难日。
程长信苦笑:“我的生日从来就不会发生什么好事,妈妈被确诊肝癌那天就是我生日——”
话没说完,就被堵住,用唇。
牧雪踮着脚,闭着眼,笨拙地吻他,她根本就不会亲吻,就唇贴着他。
程长信几乎愣住了,全身都僵硬了,只有唇能感到一片柔软,很软,就像吻一朵花,带着春的清香。大概这样贴了几秒,牧雪放开他,眼睛亮晶晶的:“记住了,程渣渣,以后这就是我第一次主动吻你的日子。每年的这一天,我们都做些美好的事来忘掉悲伤吧……”
当悲伤的往事被美好的事情一点点儿挤掉,就无处可放了吧?
牧雪看着没反应的他,懊丧着:“程长信,你该戒烟了——”
话没说完,她就被推到墙上,程长信捧着她的脸,用力地亲她,舌头蛮横地挤进去,唇齿相交。她说得对,如果难过,就做点儿开心的事去挤掉。
那一年,他们都未出社会,他吻她时,却像一生一世的许诺。
那么热烈,那么深情。
那一年北京还没有雾霭,天是澄亮的蓝,胡同里的年轻男女拥抱在一起,就像一个人,心紧贴着心。
回到家,牧嵘正在做作业,一看到牧雪,疑惑地问:“姐姐,你嘴巴肿了?”
“啊,你姐上火了,烧烤吃多了。”程长信面不改色地说。
“姐姐,我叫阿姨给你煮下火汤。”牧嵘特体贴地说。
牧雪大窘,狠狠地瞪了程长信一眼,程长信很狡猾地笑了。
一旁的牧嵘一脸的疑惑,歪着脑袋,隐隐觉得这两人有些不对劲,却又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不过小呆子小归小,却不笨,看两人越来越亲密,十分不高兴,觉得姐姐像被抢走了,找到机会就横插一脚。
他们坐在沙发上一起看电视,牧嵘就挤到中间,他们手牵手散步,他又挤过去,他们到小花园去练琴,他也要跟着……程长信是叫苦不迭,这小子也忒坏了些,不止一次地说:“我要把你绑到一个只有我们俩的地方,谁都找不着。”
牧雪笑嘻嘻地说:“没有我弟弟的地方,我可不去。”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