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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君翎额头上渗着冷汗，眼泪落下的地方湿透了床单，嘴唇已经惨白，手被扣在头上，只能紧紧抓着被面。

啊！！！穆君翎感到被活活撕成两半，拼命摇着头躲避，手被他牢牢扣在枕上，动弹不得，只是挣扎，叫喊，无力地求他。萧珩没有一丝动摇，直到他喊得嘶哑，再也喊不出来。

“……了我吧……”

“什么?”从刚才起，穆君翎断断续续，一直重复着一个嘴型，萧珩放慢动作，伏下耳朵，

“你说什么？”

“……了我吧……”

“什么？”

“杀……了我……吧”

“……杀了……我吧。”

穆君翎眼角噙着泪水，声声哀求他。

萧珩没有看他的眼睛，怕自己心软，也怕看到绝望。他怕看他绝望。

渐渐地穆君翎不哭了，也不挣扎，只是睁大了一双眼睛盯着天花板，嘴唇被咬的血肉模糊，一行血顺着嘴角缓缓躺在被子上。

也不知发泄了多久，心中那股火终于褪去，萧珩心中消去了一丝戾气，眼中恢复了一丝清明。

如梦初醒。

穆君翎静静地躺着，彷佛被抽了魂，一动也不动。

萧珩一下子清醒过来，这才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穆君翎？”萧珩唤着，可身下人就像一个无神的布偶，眼睛都不眨，没有一丝生命力。

萧珩起身，扯过被子把人抱起来，轻轻搂进怀里。

不知过了多久，怀里的人终于动了一动，挣扎着要下地。

萧珩松开他，那人一步一踉跄，摇摇晃晃往桌边走去。

萧珩不知他要作何。

下一个瞬间，只见那人拿起烛台，毫不留情地往心脏扎去，没有半分犹豫。

“君翎！”萧珩飞身过去按住他的手，烛台还是刺进去了一半。

萧珩把烛台从他手中抽出来，扔得远远的，随后嘶吼着叫太医。

烛台落在地上，金属的尖锐上带着血，发出一声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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