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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
“我不是故意的,”易禹州想把江北头顶翘起来的头发压下去,但是不成功,“哈哈哈……”
江北皱眉,捋着歪七倒八的头发:这怎么出门嘛?
易禹州从置物架上拿起一瓶发蜡,抠了一指在掌心抹匀,开始给江北抓发型:“好像没见你把头发梳上去过。”柔软的发丝穿过他的手,感觉像精美的丝绸。
“挺帅的嘛!”头发全部梳上去后,意外地显得江北很精神。易禹州欣赏着镜子里的人:“就是眼睛里红血丝太多了,不如先睡一觉?”
江北也有点惊喜,但听到后面一句话,皱了皱眉,一脸“原来还是不准自己离开”的表情,垂下了眼帘:“不。”
这真冤枉了人,今时今日,没必要这样。
易禹州洗净手,走了。
两人出门,易禹州亲自开车。
江北看了他好几眼。
“怎么、怕我撞死你?”
江北:“没有……”
车子行驶得很平稳,穿过数条街道。易禹州的车技很好,能够预判路况,不会急踩刹车或者油门。
快到目的地时,易禹州转头问“饿不饿”,一愣:对方睡着了。
江北胸前系着安全带,头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睡得很沉。
小彦页拯李'窗外车辆、路牌疾速后撤,景物千变万化,只有江北的侧脸不变,安详而平和。
繁华都市的街上,车辆急驰、行人匆匆,一眨眼,事物已经沧海桑田。世事无常,人心叵测,只有副驾驶席上的这个人、这颗心是不变的。
汽车驶进了目的地,在僻静处停下。
易禹州叼上烟,点火时愣了愣,把烟拿下来,转头看着江北,勾起温暖又明媚的笑容:他纵横半生,现在要的,不过是这样一颗真诚而温柔的心罢了。
他只是、想被爱。
江北醒来,发现到了。
易禹州坐在驾驶位,目视前方。
“怎么不叫我?”他连忙下车,同时看了眼手机:快两点了。
睡了这么久?
他跑着上楼,突然晕了一下,扶墙才站稳。
跟在后面的易禹州松了口气:“你需要吃东西。”
江北没理他,进屋换衣服、出门。
“去哪儿?我送你。”
“不用。”江北用手机查询了公交路线,往最近的地铁站走:“你别跟了。”
易禹州一愣。
江北走了几步,回头喝斥:“叫你别跟了!”
无措的表情在易禹州的脸上一闪而过:“吃了饭再走,好不好?”
“不!”街上人来人往,江北怕引起注意,压低了声音:“我吃不吃饭跟你没关系,你走!”说完他转身就走,因为走得急,上台阶时眼前一黑,向前摔倒。
易禹州跨一大步抱住他。
熟悉的木调香逸在鼻间,江北烦透了,用力推开:“别碰我!”
易禹州被推得后退。他的身后是个装满了的垃圾桶,年久失修,一碰就倒,垃圾全倾出来:果瓜、包装纸、一次性饭盒什么的散了一地。易禹州正好摔在垃圾堆里,造价不扉的高级时装沾上各种污渍。
路人侧目、讥笑。
江北吓着了。
易禹州撑在地上,掌心下压着半个软扒扒的甜筒皮,化开的冰淇淋糊得满手都是。他狼狈得连手都没有地方擦,站起来,看着江北。
江北张了张嘴。
易禹州摊开手,上面不仅有冰淇淋,还有擦伤,最严重的后掌见红了。
“……对不起。”
“去吃饭,好不好?你太累了。”
江北不得不点头。
餐厅里。
江北胡乱吃了几口,告辞离开。
他走后,餐厅仍旧高雅、吃食也精美,可锦绣在外,草木其中,易禹州终被抛下。
江北来到诊所,发现病房里空空如也,床也被清理过了。
“余嘉木呢?”他问医生。
“走了。”
“去哪儿?”
“说是回老家结婚,”医生没注意江北的表情,一边看病一边咂咂嘴,“那哥们艳福不浅哈,瞎了还能找到那么正的妞。”
结、结婚?
江北差点理解不了这个词的涵义,后知后觉地发现天转阴了,穿堂风吹得人脊背发寒:太阳什么时候没了?
“啊!”
“啊!”
诊所里的人惊叫。
医生抬头,看到刚才还站着的青年一下子晕倒在地,连忙跑过去:“喂!”
【
笨蛋,我也喜欢你。
别害怕,30岁,我们移民去国外。哪个国家允许同性结婚?好像是T国吧?就那里。
这笔单子可以赚两万块哦,我们很快就能存够钱移民了。
……
】
江北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它从两个月前开始,凶恶得让人绝望。梦里,余嘉木不要他了。
“哥……”
坐在床边的是易禹州,看到江北的样子,凌厉的五官上一片冰霜:“怎么回事?”
“江先生有点低血糖,”医生毕恭毕敬地说,“休息也不是太好。我给他吊上水,一会儿就醒了。”
“让你说的话呢?”
“按您的吩咐、都说了。”
易禹州挥手。
医生出去,关上门。
易禹州看着江北,脸上的神情渐渐解冻。他抚摸着江北的脸,俯过身用额头抵着对方的额头:
别犟了,你会很难受。
江北是疼醒的。
他梦到余嘉木和女人结婚,心脏抽搐,疼得抓紧了胸口,啜泣着睁开眼——
易禹州坐在旁边:“你没事吧?”
不是做梦!
易禹州在,余嘉木是真的要回去结婚!
结婚?
江北掏出手机。
“你干什么?”
他要买回家的票。
易禹州看到手机界面,眼神变得冷漠,:“最快的车也要明天,不如我送你?”
“不用。”江北看了他一眼,“你怎么来了?”
“医生打电话给我的。”
“他为什么有你的号码?”
易禹州怔了一下,不悦道:“是我担心你,打过来的行不行?”
“……”
江北下了床,出去问诊费。
“已经付过了。”
江北转身。
易禹州站在病房门口看着他。
他抿了抿唇,一言不发地离开,在附近的小旅馆里对付了一宿,第二天一大清早起来,赶到余嘉木家。
咚、咚!
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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