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畔开门的动作一顿，半开的门往里看，床是空的。

涂夕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触摸着那惊心动魄的伤痕，笑得像个疯子。

警察找到她的时候她口罩还没摘，她依旧是端庄得体的女明星，一举一动尽显优雅。

她看到警察的时候明显身体一抖，整个人像疯了一样颤抖说着胡话。

“我真好看，我该死，我有罪……”

“认不认识李桔和赵缎？”

警察审过赵董，那人却表示并不知道这件事，而伤指挥官的男人也自尽身亡。

“我忙着演戏出通告，连经纪人的名字都不记得呢。”涂夕笑着说，身体却明显颤抖。

记笔录的女警官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把照片拿给她看。

死者赵缎，李桔，安椮宜，纪为?，失踪者涂阳。

涂阳的姐姐涂夕也明显有问题。

大明星进警察局，明天的新闻会怎么疯狂可想而知。

“赵缎死的真好看，”涂夕边说边摘了自己的口罩，“我死了，丑，灵魂也是脏的。”

审问她的警察明显被吓了一跳。

眼部以下的地方都被划的血肉模糊，已经清理过血迹了，但还是很可怖。

这种划法跟三名死者一样，涂夕跟涂阳长的非常像，凶手可能是认错了，而涂夕却还活着。

只有赵缎死的好看，其他人的程度趋近毁容。

没有任何实际性的证据，只剩下李桔另一个前女友没有受到伤害。

“你见过凶手吗？”女警官问她。

“凶手……凶手是谁？”涂夕的表情更加扭曲，直到她看到李桔的另一个前女友的照片，表情才渐渐缓和，“现在死个人不是很正常吗？你们深究什么？让我们偷偷消失不好吗？”

“你还没死。”但会死的，“涂阳，你妹妹，失踪了，这事你知道吧？”

“呵，”涂夕嗤笑一声，“她跑了，我替她受。”

赵莰第三次提出要回学校。

她说那张照片很好看，她想画下来。

案件一直在死局，没有新的线索出现，嫌疑人也少的可怜，让他们无从下手，死亡人数却在增加。

Chapter17.水中舞者

林川艰难的从厕所里出来，回到病房时愣住了。屋里多了两个警察，一个从八楼的窗往下望，一个趴床底看。

常畔就倚着门，双手插着口袋在那看。

“监控显示他没出现在走廊过啊，林指挥官能上天吗？”那个往窗外往的警察嚷嚷，收回目光正要转身往里找，就对上了林川的目光。

病房是什么样的构造呢？反正非常复杂，总的来说就是他能看到林指挥官，而常副助看不到林指挥官，并且林指挥官看得见常副助。

林川向他昂了昂下巴示意，小警察立刻会意，闭嘴装模作样的跟另一个警察一起凑到床底。

“你进来干嘛？乌漆嘛黑了。”

“找到了，但我们得装看不见。”

“哦哦，晓得了。”

林川：“……”就是叫你过来扶一下。

他俩自以为声音挺小的，小到传进了常畔耳朵里也浑然不知，叽叽喳喳讨论着。

下一秒常畔出现在林川的视野里，架起了他的手臂，“以为你没了，叫人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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