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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麻烦了。”沈言打断他的话，露出安抚的笑，“就这里可以，西餐我吃得惯。”

在国外待了那么多年，虽然吃得惯，但其实他还是喜欢不上，一点一点切太耐性子了，真饿的时候他还是喜欢一筷子一口饭。

唉，忽然有点想念许傅笙做的菜了。

沈言逐渐游神天外。

餐食上桌时，两人沉默着切牛排，谁也没说话。

就在沈言以为这份沉默会持续到用餐结束时，中途祁科忽然低声开口：“沈教练，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可能会有些冒昧。”

“嗯？”沈言放下刀叉，用餐巾擦拭嘴巴，“你问。”

“您后悔吗？”

这算得上是一个无厘头的问题。

沈言的手顿了顿，放下餐巾，静静看向他：“后悔什么？”

祁科抿了抿嘴唇，犹豫着缓慢地说：“后悔当年最终拒绝了冥神的邀请，我相信以您的实力，如果当年来到冥神，如今肯定已经达到了江卢的高度。”

“……”

当年的事，具体的内情除了身边亲近的人，其他人并不知道，包括冥神那边负责交接的人，在他接受又出尔反尔拒绝冥神的邀请之后，冥神并没有派人来仔细询问过原因。

这么多年来，沈言也只和许傅笙说过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只是他很意外，祁科为什么会忽然提起这个？?

86:暗藏心底的伤疤

沉默半晌，沈言蓦然抬眸一笑，口气像在开玩笑，又带了几分认真，似在自嘲:“江卢如今是冥神的一哥，身价高昂，你这样说是太抬举我了，还是太瞧不起江卢呢？”

祁科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向来波澜不惊的脸上肉眼可见地出现裂缝，不善言辞又不知道怎么解释，最后憋了半天，就红着脸憋出一句:“您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您是我的偶像，江卢是我的前辈，都是值得尊敬的人。”

他语气急切，生怕被误会居心不良:“我只是不理解，就算您不来冥神，为什么也没去其他地方，也不打球了，而是做了一名篮球教练？”

这是沈言暗藏了多年，且不愿宣泄于口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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