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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这么多目光同时盯着，沈言也十分不自在，不过出于礼貌，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笑意盈盈地打招呼:“赵前辈，您好。”

赵义都快到公职人员的退休年龄了，又是同行，叫声前辈倒也没错。

他皱眉思索良久，无果，绕着沈言来回踱步上下打量。

这其实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作为冥神的老资格，赵义以前从未表现过高人一等的傲气，这怕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卫逢都替他捏了把汗，生怕沈言介意这个，连忙帮忙介绍道：“老赵，这是咱们新聘的教练，小沈。”

“姓沈……？”赵义有些迟疑。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身后原本正和其他球员聊天的江卢视线忽然也转移过来，表情有片刻的微愣，语气中带着些许惊疑：“沈言？”

场面一时间安静了。

旁人的目光充满了好奇和探究，仿佛已经灵敏地嗅到了八卦的气息。

“噢，我想起来了！”赵义恍然大悟，再看向沈言的眼神复杂了许多，“你这个娃儿，就是当初收到邀请函没来的那小子吧？”

周围声音停顿了一瞬，紧接着更加嘈杂了，众人窃窃私语，讨论得不亦乐乎。

卫逢和周旅惊愕地瞪着眼，看看赵义，又看看沈言。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赵义给两人使了个眼色，后者立马会意，又恢复了正经严肃的样子，催促着球员们继续训练。

沈言原先还不知道祁科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到他身上到底有什么用意，现在却大致明白了。

怕是还是和当年他突然退役的事脱不了关系。

五楼有个很大的会议厅，是平日教练们或者投资方以及高层讨论正事的地方，中央摆着一张大长桌，或许是每天都有人按时打扫，即便平时没人用，桌椅也没有落灰，更干净。

沈言是被赵义拉着胳膊不放半强硬半哄骗给拉进来的，随行的还有卫逢周旅，斯比亚队的众人，以及罪魁祸首祁科。

赵义边拉着人坐下边念叨：“你别走你别走，让我好好看看你……”

“……”他倒是想走，可也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放赵义的鸽子，还甩脸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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