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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他并非真的怀疑，他只是怕。

我都明白。

只是，我明白了，却不知该怎样告诉他的的真心。

更何况这不太像是偶然，有人在其后暗中操控圣意也说不定。比如哪个旮旯呈上来的折子，很认真地参了我一本，参得内外是理头头是道，参得危玥都信了。

“柳梢儿。”

轻唤如絮，绵延着梦中气息。我回过身去，危玥呼吸平缓，并没有挪动过半分，这声轻唤，也不过一句梦呓。

不知梦中的那个我，会怎样应他。或许是笑盈盈地上前一揖，道一句“微臣の???津?瞾渎*家*の参见皇上”，再一同进了兰台，案上没有成堆的公文条例，唯有一茶一棋，温雅惬意。

我忍不住伸出手臂，揽住他肩膀：“臣在。”

他仿佛是听到了：“你别走。”

我笑了笑，轻抚他散下的发：“我一直在这里，从没去过别的地方。玥，我一直都在。”

无论你信或不信我。

我信你，这就够了。

危玥还是日日会来，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但我将此事记得可牢，想询问询问小过，又怕与他来往过频更惹嫌疑，便遣了拓跋孤去小过那拿新写的戏本，让他问问近日发生了什么。

我一向喜欢拓跋孤这孩子，会照顾人不说，办正事也极为利索，问话更能简明切要。不过一个时辰他便拿着戏本从勤政殿的偏殿回来，与我进了密室。

只是，此事竟连小过也知道得模棱两可。

“冯舍人说，只知前几日太师几人要求密见皇上，密见后皇上脸色就不大好；后来又收到一份暗线的密报，皇上看罢，便出殿往兰台来了。”

之后，他便站在兰台外永巷的拐角处，寂寥地站了整整一个下午。

我向来自以为与危玥的奋斗情谊坚不可摧，而今竟能被挑拨成如此模样，看来太师参我的那一回参得前后呼应承上启下，参得很厉害。

我叹气道：“也不知太师参了我什么，又是怎么参的。”若是知道，便能对症下药，我也不用如此头疼。

拓跋孤一阵沉默，开口：“无从得知的事，多想也是徒劳。大人应从可以插手的地方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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