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我再傻也晓得方才那碗蜂蜜水中加了什么，抖着唇道：“微臣并非默认！……皇上，请恕微臣不能从命。”

他浑身一僵，这回说话在抖的，换成了他：“柳梢儿，你至今还不愿给朕生个孩子么？”

以前他就动过这种心思，现在他这个邪火，怕是被小葱苗又给勾起来的。我再往后挪了挪，理正衣衫，直身端坐：“皇上待微臣之心，微臣对皇上之意，彼此早已心知肚明。其实微臣也有为皇上绵延后嗣之意，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

我这般一提，危玥似乎已理解了些，眸光渐渐黯下，有些委屈。

我务必让他再理解些：“新法才推至一半，微臣无暇顾及皇子不说，太师也必会以此为机向臣发难，以微臣已怀皇嗣为由，要求皇上封微臣入后宫。微臣一旦不在前朝，则新法形同虚设，前功尽弃，而后太师必定反扑，则皇权危矣。”

其实不一定会有那般严重，但事关皇权，绝对一点差错都不能有。

看着他伸出的魔爪渐渐放下，我垂头一笑，又道：“更何况，微臣在民间早已声名狼藉，微臣若再怀上皇嗣……恐怕民心难安吧。”

我早就明白，得罪权贵，无论新法成与不成，我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商君亡于车裂，吴起死于乱箭，历朝历代，皆是如此。

与其到时有所出后徒增拖累牵挂，不如就这样一身孑然，再在新法将成时将师弟们放去地方。到时候，死，也只死我这么一个。

但这些话，我自然不敢跟危玥讲。我若讲了，恐怕明天就被罢相，后天就成了他的贵君，一个月后怀上皇嗣，三年后娃儿都能打酱油。

危玥果然是一时兴起，理清楚利弊，慢慢放下踩在几案上的脚，坐回自己的位置。可那张脸上的失落却是真切的。毕竟，不是道理讲清楚了，心里就会好过。

我深纳了一口气，起身踱到他身边坐下，轻轻道：“待变法大成，微臣便辞下相位，与皇上成亲。”

任性的少年眸光一亮，定向我的脸，恍如含珠：“当真？”

我缓缓牵住他的手，十指相扣，握紧：“当真。”

他鼓了鼓嘴：“那柳梢儿会给我生孩子么？”

那表情，就和我俩偷偷出宫去时，他巴着我给他买三大炮一模一样。

我记得最初的小祖宗很风流、很有王霸之气，变成现在这样，鬼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我保持微笑地点点头：“会。皇上要几个，微臣就生几个。”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