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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看似无关紧要，实则万分重大。

且不说东明县是谁乱改户籍胡乱摊派，就是这次聚众……上访，那县令也该早早快马通报过来才是。

回答，不知。

很好，非常好。

非法上访的是这七八百号人，一人摊派一点，我又不可能全数抓起来。满腔怒火没处撒，更没法把那个不晓得做的什么烂事的东明县令抓起来问罪。

但这么七八百号人闹事，用不了半个时辰就会传遍整个京城。

我晓得，我现在应该去哪了。

回皇宫，上朝。

或者说，当堂受审。

七十 罪己

站在白龙殿外，我其实有些感慨。

从我头一回真正站在这里，到今日，恐怕是最后一回站在这里，还不足两年。

昙花一现。

但若是这短短两年换得了危玥真正的君临天下，也足够。

不是早朝时间，但出了这样大的事，危玥不可能不知。是以我踏进殿时，朝臣皆已左右列好，而我的月亮，也正坐在他应在的那个位置，等我，等他北玄中兴、百年盛世。

我踏入时，他的眸光亮了一瞬，可不知为何，转眼间又稍稍黯了下去。

我没敢去自己的丞相位置列队，就站在大殿中央，就这么带头直挺挺地跪下，和平日里上朝一般跪身行礼：“拜见皇上，吾皇万岁。”

有人领头，朝臣左右亦跪下行礼，这算是朝会开始。

我清清楚楚听见危玥哽了一哽，才道：“众卿平身。”

我眼见左右朝臣起身，自个半寸不动，依旧跪着：“皇上，微臣有罪，不敢起身。”

“你！……”危玥险些豁然拍案站起，几番平复，他才缓缓落座回去，“东明县的事，朕已听闻。首先，此乃东明县令不司职权，未能先行上报；其次，是东明县下头的人扭曲新法，要怪，也只能怪朕吏治不清，即便新法有漏洞，但第三个才怪得到你。此事朕还需要你鼎立协助，你先起来。”

我晓得，在他面前我可以自责自谦，但谦得太过铁定要惹他炸了满身的祖宗毛。于是答了“谢皇上”，要先起身再论此事。

“——皇上，微臣以为不妥。”

符邺出列，开口便是这句。

届时我已提起了右腿，见他有话要弹劾，总觉得再站起来有点不像样，便又跪回。

危玥的目光如利刃般扫过去：“符爱卿以为，何处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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