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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蒲耀明好像不是主动扑进来的，而是……

办公室外一堆男生正冲着蒲耀明做打call手势，比着口型大喊“班长你可以！”“班长加油！”“班长我爱你！”

……被动扑进来的。

“老……老师……”蒲耀明弱弱地叫了一声。

“怎么了？”顾怀书合上笔帽，把申请书递给林楠，抬眸看他：“有什么事找老师？”

顾怀书说话永远都是斯斯文文的，尤其面对蒲耀明时可谓温和至极，他能看出来，这孩子其实挺善良热心的，就是顾虑的事多，导致总是一副畏手畏脚的模样。

“就是……”蒲耀明挠着头，“这个……下节是自习课嘛……然后我看隔壁班就下楼上体育去了，您看咱班上次体育课也没上……然后现在大家鸭梨都挺大的……啊不是……”

虽然语言颠倒，秩序混乱，语意不明，但善良的班主任还是听出了蒲耀明的意思，好脾气地笑笑：“行吧，那你去跟同学们说一声，下节跟着十一班去上体育。”

“芜湖——！”办公室门外传来了压抑不住的欢呼声，蒲耀明吓得背一挺直，眨巴着眼看向顾怀书。

后者心累地摆了摆手，“去吧去吧。”

“林楠，”顾怀书叫住了欲走的林学霸，“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突然……”

林楠：“我该去上体育课了老师，上课铃快响了，老师再见。”

顾怀书：“……”

有那么一瞬间看见了程斯云的影子……这算是近朱者赤吗……

于是早早飞奔下楼的程斯云就看见了站在操场上的林楠，惊得手里的篮球都忘了传，被身边的男生一个截胡给捞走了。

“程斯云你看上哪个班的美女了啊看得这么入迷？！”队友痛心疾首：“看球啊！”

“啊啊啊抱歉！”

“滴——”集合哨响，还没玩够的男生们意犹未尽地又拍了会儿球，才零零散散地在老师的催促下从篮球场上跑进队伍。

于是很不幸地，惹怒了代班的体育老师。

“你们班怎么回事！磨磨唧唧的！还上不上课了！啊？！体育课不是课吗？体育课的课堂就不是课堂了？！还有纪律吗？！”

前排的同学默默承受着老师暴怒之下飞溅的吐沫星子，有个女生忍不住低声嘟囔了一句：“又不是我们墨迹……”

“好！很好！”体育老师随即锁定了那位女生，一字一顿地道：“我看你们还不理解什么叫集体荣誉感，跑！现在就开始绕着操场跑！体委！”

“到！”洛橙橙站了出来。

“我不让你们停，就不准停！听见了吗？！预备——跑！”

程斯云就站在林楠的不远处，一心想找出林楠违反常规下楼上体育课的原因，又碍于老师发脾气不好出声询问，便一个劲儿地打量着。

这一打量，还真看出来一个奇怪的地方。

林楠的手在轻轻颤抖，似乎他本人也意识到了，便用另一只手隐蔽地按住了自己的手腕，脸上一片淡然的平静，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程斯云有些担心，正想拼着被老师惩罚也要问一句，队伍就忽然跑了起来，身边传来体育老师的声音：“快点！没吃饭吗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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