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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雯还在喋喋不休，一旁的小男孩见又没人管他了，无聊地左瞅瞅右看看，一眼看见了书架角落的一堆玩具，一下子蹦起来扒拉下来一个，邀功地举起来给她妈妈看：“妈……”

“给我放下！”一声突如其来的暴喝，震得屋子里一片鸦雀无声。

“把那个玩具，放下。”程斯云看向小男孩，脸上已是阴云密布，“那是，我的。”

男孩回过神来，扔下玩具，哇地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你……你……你这……”许诗惊得手指都在颤抖，胸膛不稳地上下起伏，咬牙切齿　　了一番：“程斯云你给我滚出去！”

“恭敬不如从命。”程斯云又恢复了进门时面无表情的样子，捡起玩具放回书架，自顾自地弯腰收拾起散落一地的东西。

许雯抱起孩子，“哦哦”地颠哄着，脸上没什么好颜色地睥着程斯云的背影说：“姐，我先带孩子回去了，姐夫也快出差回来了吧？到时我再来。”

“诶？”许诗赶忙追了出去，“小雯，不留下吃个饭啊？小雯！”

“咔哒”身后的卧室门猛地锁上，许诗面带幽怨地看了一眼，和许雯一对视，转身一起下了楼。

程斯云停下动作，保持着一个姿势僵持许久，看着满屋的狼藉，慢慢地走到床边，叹了口气，将头埋进了被子里。

忽然很想妈妈了……

不知道为什么。?

026 那时心跳如雷鸣

林楠看着自己面前桌子上小山一般堆起的零食，托着下巴，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据蒲耀明的陈述，上午程斯云将他送去医务室后，就火急火燎地跑到了教室，接着大张旗鼓地举办了一场“零食募捐”。

林楠扶额，他已经能想象得出来，程斯云是如何面带六分焦灼三分哀愁一分凄苦地将他的病情添油加醋再夸大其词，

然后挨个鞠躬道谢，一排一排地把各式各样的零食塞进怀里，自带天使光环走到后排角落，豪爽地把一堆零食全都摊到了他的桌子上。

大概心里还会得意洋洋地想：“啊……等林楠回来，一定会感动地抱着我嚎啕大哭！恨不得以身相许偿还恩情！”

不过这份“恩情”是挺大的，把林楠桌面上除了书立所占的位置全占了，笔筒里还插着几根棒棒糖，甚至连课桌下的书箱空隙里都塞了几包巧克力。

不知道的得以为这地儿是零食贩卖摊。

不过听蒲耀明说，这堆零食中其实只有很少一部分是程斯云众筹来的，其余的都是程斯云自己翻墙去校外买来的，毕竟当时校内超市还没开门。

怎么说……

不感动是不可能的，但是这么多……

喵的自己只是少吃了两顿饭犯了低血糖头晕而已！又不是他喵的八千年没吃饭的饿死鬼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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