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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日柳南秋连刀都不练了,弟弟觉得奇怪,一问她却支支吾吾地,叫娘一看才知道是绣花针扎得手指鲜血淋淋,弟弟去媒婆家把人臭骂一顿,从此再也不让柳南秋绣女红。
那是柳家上下都捧着护着的长女,没有人值得她这样做,就是皇帝老子来了也别想伤她一分。
但变故生得太快,他不过走了一趟镖柳南秋就北上去了京城,他连夜赶过去,得知她一切皆好才放下心。
舅舅不愿意再回想后面的事,摇头笑了笑,对宋仁说:“其实宋老爷把你养得不错,神态里有三分你娘的样子就够了,柳家长刀没有必要传下去的道理,做个废物过一生也没什么不好。你姥姥很想你,有空多去看看她。”
说完就走了,宋仁留都留不住。
舅舅的话没头没脑,像日常叮嘱又像临终托付,宋仁一时有些捉摸不清。
舅舅没有说的是,他这一生走镖护短,杀过的人不少,但护镖和报仇完全是两码事。
他近来连连噩梦缠身,妃子死前绝望的哭喊和恶毒的咒骂不停地在脑海重演,他终究没逃得过自己的良心,准备去牢中过完剩下的日子。
他刻意留下线索,有人把他供了出来,过不了多久大理寺就会派人搜城,被抓后他也能把罪责全揽到自己身上,让宋仁废物地过完余生。
见多了生死的人向往平淡,他年轻时护镖整日胆战心惊,姐姐死后想着复仇胆战心惊,如今报完仇仍然胆战心惊,余下的日子也不好过,不如去牢中求个心安,若能早些转世投胎,也算了却了这一生。
兵部连夜派人在全城搜索,老翁没多久就被抓住了,老老实实地交代了挂人头挖城门盗窃皇陵的事宜,当夜宋仁辗转难免,等到天明老翁已经事无巨细全都交代了清楚。
何三今陪着亓简一夜未眠,抓住的人吐出线索就像倒豆子一样,他们都明白,突然送到手上的线索必然是不完整,就算是和盘托出的真相也往往使人不敢相信。
自首的人想要改过自新,说起犯案的细节却总遮遮掩掩稍加润色,而这次这个,事无巨细全往自己身上揽,多半是来背锅的。
没人会信挖暗道和城门的工事是一个人干的,但老翁一口咬定没有同伙,一行人不得不从其他地方想办法。
守城的兵卒认出这是在城门外卖凉茶的老翁,亓简又带人搜到凉茶铺,根据麻袋的磨损程度和柴火轮廓找到了老翁的住处。
宋仁没想到一夜生起的变故这么多,看见关押着的舅舅就派人去郊外找姥姥,没想到田庄已经被大理寺的人围了起来,现下更是挨个审讯。
张走说了太多话正停下喝口水,莫名觉得有人在看他,一回头就撞上一双没来得及收回的目光。
是经常跟在宋仁身边的小厮。
张走不动声色地捏紧了茶杯,宋仁啊宋仁,大祸临头了,你到底在想什么。
何三今风寒未好又一夜未眠,身体难免困倦,就先回了何府,亓简和大理寺的人又回了大理寺。
宋仁还没来得及看舅舅一眼就被支着去了仵作身边,亓简本打算一个人审老翁,没想到张走也来了。
“按理我不是大理寺的人,审讯不该插手,但我觉得有我在会好审一点,亓兄可否通融通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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