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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分？”天道馥苏重复了一遍他的话，露出了好笑的神色，“你有什么资格评判吾。”

“收手吧，我可以放你回天外天，只要你不再插手凡间事，仍旧可以当你的天道。”

馥苏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忍不住笑得泪花滚滚，只是他的笑意并不达眼底：“放我回去？你搞清楚了，我才是天道，我不让你飞升你便不得飞升，我要让你众叛亲离你便众叛亲离，我要让你们所有人自相残杀不得好死，你们所有人就永远都是我脚下一只蝼蚁。

你放我走？哈哈哈哈哈，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那便动手。”叶衾予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眼中肃杀，冷气凛凛，他说，“反正我也没想放过你。”方才一问不过是全了当初对某个人的承诺。

馥苏自己找死，那他便是同归于尽魂飞魄散也决定不会再任由他为祸世间。

馥苏笑得累了，直起了腰：“你打不过我，叶衾予，你是忘了教训吗，你若是能杀得了我又怎会被我拘了一魂，困在这一方时间里生生世世，错的人是你，不是我。我问你，这么多次轮回，你可有后悔！”

他紧盯叶衾予，生怕错过他的一丝变化。

然而，叶衾予再不与他废话，他如今被天道抢了身子反而不受玲珑所控，灵力正是充沛。

一声冷斥下，排山倒海似的灵力就朝着馥苏倾泻而去。

明明这般宏大，他却不见力竭，身上灵力反而源源不断。

天道的神情也从轻松变为凝重。

突然之间，他看出了什么，咬着牙发狠的问：“你居然，你居然燃烧了本源之力，当真是想要跟我鱼死网破？”说罢，他舍弃了叶衾予的肉身，磅礴的力量压得下界几乎动摇。

“同归于尽，在所不惜。”叶衾予不是不怒，不是不气，不是不恨。

他最重要的人一遍遍死在绝望里，让他如何原谅始作俑者的天道。

他要让他为姬拾一陪葬。

他要天道跟他一样，失去最重要的人——天道心里只有自己，那他就要让他失去最重要的东西。

水无瀛从未见过自己师兄如此强大的一面。

但他并未害怕。在他内心深处也许也有一个声音早就提醒过他，他的师兄不一般。

叶衾予跟天道斗法他无法插手，只能按耐着躁动的无妄琴站在云州城仰望。

他们越打越远，直到水无瀛只能看到一个小点。

他欲追上前去，脚踝却被什么东西握住，轻轻拉了拉。

他微微低下头，瞳孔急剧的缩了缩。

天道气急败坏，挑着叶衾予的痛脚踩。

说什么叶衾予天煞孤星，永远克自己亲近的人，不管什么时候，不管轮回多少世，跟他沾上关系的没有一个落得好下场。那个人是这样，水无瀛是这样，姬拾一也是这样。

又说什么叶衾予轮回这么多世，等到本源之力燃烧殆尽，他便不得轮回了，为了跟他逞一时之勇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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