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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在什么时候看到。

可是什么时候呢。

什么时候呢？

天道想不起来了。

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他跟叶衾予一样。

都要死了。

死在自己曾经觉得造不成威胁的人手里，到底是多么憋屈。

他无力回天，只是深深地看了姬拾一一眼，眸子里都是怨恨。

这个人居然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得到了他守了终生的东西。

姬拾一冷静的将剑抽出来。

避开了从馥苏身上抽走的天道之力。

叶衾予的出现揭穿了他的阴谋，于是规则不再承认他。

而这方世界无法缺少天道。

杀了馥苏的姬拾一被天道之力选中。

然而，就是在规则的默许下，姬拾一身形一闪，避开了天道之力的选择。

他一点都不想当天道。

他只想当一个人的徒弟。

尽管，他好像不是那么够格了。

尽管，他真的不够相信师尊。

他想，他知道错了，所以，能不能再给他一个机会。

他不想这辈子也错过。

他不像叶衾予，记起了以前种种，但就算只是两世的失去加起来也足够让他崩溃。

他往云州城飞回去。

水无瀛正抱着叶衾予的身体站在原来的地方。

他慌了，却不敢表现出来，仍旧保持着原来的速度接近。

直到看到水无瀛怀中七窍流血的叶衾予，他忍不住哑了声音：“师尊……”

叶衾予生魂无法入体，同样悲怆的看着他，看着水无瀛。

他感知到了两人的悲伤。

在过去的生生世世里，他们受天道的算计，死的死伤的伤时也是如今这样。

沉默而悲哀。

只是这一次，误会解开了。

他也该离开了。

叶衾予看着姬拾一眼泪要落未落的样子鼻头也是酸酸的。

他以为姬拾一葬身蛇腹。

没想到，他坚强地活了下来，还代替他，把天道诛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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