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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是步步为营，生怕自己受伤不顾他的死活。

现在是恨不得替叶衾予受罪，代他去死。

叶衾予看到了他眼里的坚定，只是无力的同他说：“可是太迟了，太迟了……”

他能感到生命的流逝。

他那样不管不顾地对付天道本就没有奢求活下来。那时候，他只想要打破生生世世轮回死性循环的壁垒，为自己报仇，也放这些人解脱。

只是如今，他的确是放不下也放心不下姬拾一，所以活该他痛苦，活该他煎熬。他似乎总是做错决定。

把姬拾一带到清逍宗也只是害得他入魔黑化，日夜受魔气侵蚀。

发觉情况不对想把他们藏在秘境里面躲过一劫结果却又当了别人的刀，差点害得清逍宗的精锐尽数折损其中，最后是水无瀛以命为代价才把他们带了出来。

如今，他又自作主张，要把跟自己结了血契的姬拾一带入万劫不复之地。

姬拾一虚虚的攥着他的手，却又攥得那么用力，仿佛只要轻轻一松，他就会离自己而去。

明明叶衾予的形体都是虚的，姬拾一却感受到了他控制不住的轻颤，竭力维持的平和看上去摇摇欲坠。

姬拾一浑身脏污，先前破蛇腹而出后连清净诀都舍不得捏一个就凭借牵引寻了过来。

如今一瞬不瞬的盯着叶衾予倒是显得病态阴森，偏生他眼里水雾盈满悲光，又衬得格外的可怜了。

“回来好吗？”他微微嘶哑的声音让叶衾予心颤不已，“我想起来了……我都想起来了……”椒 膛 鏄 怼 睹 跏 鄭 嚟

叶衾予愣着。

转念又觉得想起来也是理所应当。

毕竟天道已死，被他蒙蔽的真相也的确是该大白于天下了，姬拾一想起来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他还在恍惚间，姬拾一低头抵上他的额间：“留下来，为了我留下来……我已经失去你很多次了……真的很痛……”

叶衾予的话语伴随着一股湿热哽咽在喉咙里。

紧跟着他发现，他似乎又回了原来的身体里，视线被耷拉的上眼皮挡了一瞬，他还有些不适应。

姬拾一不过愣了一瞬，两行清泪便一前一后滚了下来，晶莹的泪珠挂不住，瞬间滑到了下巴，砸了下去。

他边哭边朝叶衾予跑来，直到狠狠撞进叶衾予怀里。

又可怜又霸道，开口时声音里还带着哭腔：“我不许你走。不许走！”让人想笑，又心疼得无法笑出来。

感受到体内的玲珑之力逐渐散去，叶衾予在愣然的同时也被姬拾一话语中的悲伤感染，颤颤巍巍伸出手，他擦去姬拾一眼下的泪水：“不走……”

哪怕是回光返照也好，这一刻，他想陪在叶衾予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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