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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谁都清楚，水无瀛有多么厌恶规则条例，他清楚，水无瀛有多么向往自由。

他这一生都在为了打破常规而努力，他是叶衾予见过最努力的一个人，哪怕是姬拾一也无法与之比之。

因为水无瀛是真真正正出身淤泥之中又爬出淤泥的人，不靠血脉不靠天赋，一步步坚持下来，成长为人人尊崇的无妄峰之主。

叶衾予想起以前水无瀛受伤后跟在他身后的场景。

那个时候，他问水无瀛为什么如此拼命，水无瀛便捂着血淋淋的伤口不冷不淡地回应他：“如果不全力以赴又如何弄清自己的实力，我想变得更加强大，打破偏见，不再受规则所限，真真正正随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他那个时候好像问了水无瀛想做什么，又好像没有。

如今恍恍惚惚，倒是都不真切了。

他好像遗忘了那段时光了。

是因为规则已经作用在他身上了吗。

要把新天道的痕迹从他脑海中抹去，直到世间最多只能留存一个模糊的影响吗？

他抬头看着完全被包裹在金光里的水无瀛，脑子一空，身子一软，彻底晕倒在姬拾一的怀中。

姬拾一僵硬了片刻，抱着叶衾予站在原地许久，直到消化了水无瀛彻底成为天道前留存给他的讯息之后，身体才仿佛恢复了自由。

与此同时，他身上源源不断的魔息散去。

雀儿终于得到了他的行踪，看着他此时的模样大惊失色，原想拉开叶衾予，没想到姬拾一却恶狠狠地瞪了它一眼。

狠厉、愠怒、疯狂、竟然包裹了无数不甘和不满。

雀儿呆住了。

姬拾一也轻轻地吻在叶衾予眉间。

迷雾散去，真相大白。

水无瀛最后离去时仍然不放心他跟叶衾予，把他们之间的误会彻底洗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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