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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暖黄的灯点着,影影绰绰间,帐幔中渐渐转醒的人下意识摸了摸身侧,是空的,凉的。
沈玉忽然清醒,发现只有他一个人在床上,陛下去哪儿了?
他的想象力极为丰富,转眼就想到陛下是不是看上了哪个宫侍,去寻了,那他还要不要去把陛下找回来?若不是,陛下着凉了怎么办?
沈玉伸手掀开帐幔,正犹豫着要不要下去,就听见外面哒哒的脚步声,是他所熟悉的音色。
“玉儿。”舒皖见沈玉醒了,坐在床边不知发什么呆,跑上床去扑进他怀里。
“陛下。”沈玉接住他的陛下,摸了摸陛下身上凉凉的衣料,问,“陛下去哪儿了?”
舒皖张了张嘴,正要拿如厕做借口打发沈玉,忽然又想到她在书上看到的东西,眼眶瞬间就红了,可怜巴巴地看着沈玉,哑声道:“朕有些思念爹爹。”
她的表演技术好极了,眼眶里甚至瞬间就溢了些泪光,声音还颤抖着,悄声道:“朕方才梦到自己的爹爹啦,想起那时候真好呀,爹爹那样疼我,可现在......”
“陛下。”沈玉的目光瞬间哀戚下来,他甚至极为自责,暗想自己怎么总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将陛下想成去和别人偷欢的人呢。
怀着这样的自责与内疚,沈玉牢牢地抱紧了陛下,他不知如何安慰,只是坚定地道:“臣侍会永远陪着陛下的。”
舒皖的眼泪吧嗒吧嗒掉在沈玉雪色的中衣上,落下一个又一个圆形的水渍,她挂着泪珠,紧紧环着沈玉的腰,低声问:“玉儿会一直对朕这么好吗?”
“臣侍当然会一直对陛下好的。”沈玉对自己的心意自然坚信不疑,他认定了谁,就跟着谁一辈子,一辈子对她好,哪怕这个人将来会对他不好......
可是陛下竟觉得这点匪夷所思。
“真的吗?”舒皖从沈玉怀中起身,目光小心翼翼的,“可朕是一个破破烂烂的皇帝,朕什么也没有,在朝中也没有威信,于天下又无功绩,做皇帝要看好多好多的书,朕看不下去,朕一看书就头疼,朕好没用啊......”
她的神态语气都诚恳极了,沈玉十分不赞同地道:“陛下怎么能这样说自己呢?陛下是最好的皇帝,陛下粉碎了宁桓王的钳制,还在今年秋闱中提拔了属意的能臣,陛下已经做得非常好了。”
可他的陛下一点也没有为这些话开心起来,只是绝望地道:“你说方知鹤她们?她们都是些年轻的士子,心性未定,你知道朝中还有贾古文她们在,这些新人斗不过她们的,朕也没办法跟她们斗,朕不知道该怎么办。”
舒皖惶恐而担忧地往沈玉怀里一钻,闷闷地道:“要是先帝还在就好了,玉儿,朕就只有你了。”
区区一个梦,怎么会将他的陛下弄成这样呢?沈玉抱着陛下,心想他的陛下一定苦恼这些事很久了,这些日子一定一直在想应对之策,而他却自以为高枕无忧,没想着为陛下分忧,却成日想些后宫之事。
他如今是君后了,应该同陛下一样,心怀天下子民。
“不论发生什么,臣侍会和陛下共同面对的。”沈玉肯定地道,“臣侍永远和陛下站在一起。”
这些动听的情话是意料之外的收获了,舒皖内心得意起来,面上却是一副彷徨的模样,衷心夸赞道:“玉儿真勇敢呀,都不害怕这些,朕却好没用,朕好害怕。”
“臣侍不怕是因为臣侍有陛下在,陛下是臣侍的一切。”沈玉一遍遍地强调着陛下对他的重要性,试图让陛下振作一些,不要再这样难过了。
舒皖埋在他怀里深深吸了口气,暗暗勾唇,徐声道:“玉儿也是朕的一切,朕要有玉儿在,才会觉得好过一些。”
“陛下......”沈玉又用那样温柔至极又惑人的声线唤她。
舒皖一时难耐,抬头含吮住沈玉的唇,仔仔细细品味了一番,才将沈玉重新压回榻间,露出渴望的神情来,“玉儿,我想吃奶。”
沈玉呼吸一滞,红着耳根点头,便由着陛下往他衣服里钻。
几日后,舒皖去往上朝途中,路遇傅闻钦,笑着打招呼。
“...战果如何?”傅闻钦露出罕见的期待神色来。
“好极了,这段时间,我再也没听见玉儿说过一句自己的不是,反而说了好多情话给我听。”舒皖摸了摸胸口,“心都要化了。”
傅闻钦默默听着,心里竟生出几分暗暗的羡慕来。
“朝中的事,差不多可以开始了。”傅闻钦道,“随时都可以铲除异党。”
“不。”舒皖凝眸,勾唇道,“朕突然有了个新的想法,春天快到了,不是么?”
傅闻钦看着舒皖,不知她又生出了怎样古怪的点子。
“把时间再拖久一点,拖到选秀。”舒皖冷笑着,“届时贾古文等一定会向我进言,让我册立新君,届时再以谋逆之罪处死她们,一齐连坐,做到震惊朝野,我看以后谁还敢再提选秀的事。”
“要处死吗?”傅闻钦再度确认,毕竟按之前的打算,只是下狱和流放。
“自然,不杀鸡儆猴怎么能行。”舒皖道缓缓道,“为了我的玉儿,她们也算死得其所了,是么?”
傅闻钦默不作声,小姑娘开始变得狠心了。
不对,她想起数月前,摆在禁卫军中的那两个人彘,其中一个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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