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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寒冰石上的景修衍,傅宴嘴角微抿,他向来不喜欢欠别人的,他抬手放在景修衍身上,忽然傅宴手上冒出了淡蓝色的光芒,然后能清晰的看到一股灵气从傅宴身上流到了景修衍身上。
与此同时,因为修为的迅速流逝,傅宴一头如瀑的墨发渐渐的从发根开始变色,不过瞬息之间就完全变成了纯白的颜色,衬得本就光风霁月的傅宴更像天上不食人间烟火的仙者,一呼一吸之间甚至带着隐隐的白气。
下一刻寒冰石上没有动静的人忽然手指抽动,景修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到身旁一头白发的傅宴,他微微愣了愣,眼睛直直的盯着傅宴,似有些痴迷,一时间竟有些舍不得眨一下眼睛。
傅宴正想开口道谢时,却听到景修衍眼眶微红,嘴角微弯,嗓音沙哑的说了句:“不曾想梦中的你竟如此……”
怕对方说出什么出格的话,傅宴及时的开口阻止景修衍的自言自语道:“不是梦,景修衍,我回来了。”
景修衍似乎有些没听懂傅宴的意思,小心翼翼的眨了眨眼,他嘴角微动,好半天才试探的叫了声:“傅宴殊?”
傅宴不怎么喜欢应付这种场面,他上前扶起躺着的景修衍,嗓音低沉,再次重复道:“是我,我回来了。”
没想到平时高冷异常的景修衍忽然顺势抱住了傅宴的腰,将人紧紧的抱在自己怀中,他没有在须臾之境里的记忆,脑海中唯一能想起的就是当初傅宴被迫死亡的景象,说不怕是不可能的,那种无力感,现在想起来都让人心中发怵。
景修衍活了百年,从未体会过为别人牵肠挂肚的感觉,他曾经以为自己只是对朋友的不舍,毕竟几百年来,能真正和他聊在一起的人屈指可数,甚至几近于无。
可他觉得傅宴殊就像自己的知己一般,清楚的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想要什么,他们切磋时总有种棋逢对手的感觉,过瘾,开怀,完全不必在意其他的事情,更重要的是他知道傅宴殊并非正道那些道貌岸然之人。
傅宴殊虽然并非正道口中绝对的正义之人,可何谓正义,不该是由胜者来定义吗?为何那些如蝼蚁般弱小的人能站在制高点来指责别人,凭什么?凭他们弱小吗?还是凭他们占了所谓的理?
在景修衍眼中,天阙宗宗主的位置,正道尊主的位置,就应该由最有能力的人来做,而傅宴殊无论是思想上还是能力上哪里比不得江舒白,紧紧是因为天道偏爱,傅宴殊就要让出自己的位置,屈居人下,这又是何道理?
景修衍渐渐收紧了抱着傅宴腰的双手,仿佛这样才能让他有安全感,让他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傅晏殊还活着,没有像是思鸾石中显示的那样魂飞魄散,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感受到腰上的用力,傅宴心中情绪复杂,见景修衍情绪低落,他只得叹口气,无奈的开口劝诫道:“你再这么勒下去,我怕是就没气了。”
景修衍听到傅宴这么说立刻放开了抱着傅晏的手,他看着眼前的傅宴,虽然比之前更加让人痴迷,可那一头白发也太不正常了,他紧张的问道:“傅宴殊,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
话刚出口,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清醒的事实,他当初其实是抱着就这么睡下去的想法的,若是这个世界上没了傅宴殊,他觉得也没有醒来的必要,没想到自己真的成功了,看着傅宴满头白发,他心理不是滋味道:“我身上的修为是你给的?”
傅宴输送修为给景修衍时就已经预料到了结果,比他预期的好很多,不过是白了头发罢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不过他没有将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反倒是皱着眉头,开口逗着景修衍道:“怎么?不好看?”他脸色微沉,语气不善的问道:“你很介意?”
说完傅宴还故意向后退了两步,显示自己的不悦,原本这种戏码对景修衍根本就没用,曾经傅宴也这么玩过,不过对方却置之不理,甚至还会调侃两句傅宴的幼稚。
没想到这次景修衍的情绪如此激动,听到傅宴这么问,他急忙想下床靠近傅宴解释一二,可是因为长时间在床上躺着,景修衍的双腿还未恢复知觉,他直直的向着地上砸去,还是傅宴眼疾手快,急忙上前将人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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