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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沈辞风一到家,诱人的饭菜香气扑鼻而来,当他看到厨房里忙活的身影,心中一跳。
焦溏的衣袖挽到手肘,露出半截匀称光滑手臂,他身上穿着一件略大的卡通围裙,衬衣最上面的纽扣被解开,显得脖颈更纤长白净。
“你回来了?”听到关门声,焦溏抬起头,被热气熏红的脸上绽开一个笑,哒哒哒跑到他跟前,像求夸赞的小奶狗:“我做的牛排,马上就好。”
温馨得不真实。
橘色灯光中,沈辞风凝视焦溏的乌眸中自己的倒影,脑中一刹那间回想起、那日两人在海边聊天,焦溏问他:“你梦想的生活是怎样的?”
这一刻他无比清晰: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
“怎么了?”焦溏见他怔怔盯着自己不说话,担心问:“是不是累了?”
“没有,”沈辞风回过神,抬手揉了揉他蓬松的碎发,脱下外套:“我帮你。”
“好呀,”焦溏翻出另一条围裙,一回头,见沈辞风干练解开领带,目光停留在那人露出的喉结上。明明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却无时无刻不让人感觉到爆发的雄性荷尔蒙,他咽了一口水,听沈辞风道:“帮我穿?”
“嗯,”看着沈辞风在他面前低下头,焦溏踮起脚尖,将围裙挂到他身上,一不经意,四目相对。
被淡雅的松木香气环绕,焦溏垂下眼,盯住两人几乎要碰上的鼻尖,心跳声响亮得令人害羞。
或者他自己不知道,这个姿势,就好像他在主动亲沈辞风一样。
四片唇瓣若其若离,快贴上的前一刻,沈辞风悠悠开口:“锅里的东西要焦了。”
“啊!”焦溏蓦然惊醒,慌乱转身,双手捂住脸的样子,让沈辞风想起揉脸的水獭宝宝。
“幸好没焦,”抓起锅铲,焦溏松了一口气,背后贴上一个温热的怀抱,听身后的人低声问:“忙完一天回来累不累?下次可以让陈姨弄。”
“偶、偶尔想试试做,”焦溏咬了咬唇,尝试把自己的注意力从背后、以及被那人握住的手中转移到饭菜上,心虚问,“不是说要帮忙吗?”
“我在帮忙,”沈辞风装作听不懂:“现在要翻面。”
平底锅上的牛排,单面被煎得外焦里嫩,红酒酱汁浇在冒油的肉上,滋滋作响。
身后那人说话时,唇有意无意擦过焦溏的耳廓,令他有种错觉,自己就像平底锅里那片牛排,被翻来覆去……
使劲摇头,焦溏抿住唇,给自己打气:今晚他可是要试探沈辞风,不能又被当成“前菜”。
在他身后,沈辞风的视线刚好能看到、他解开一颗纽扣的衣领下,一片莹白中,那点若隐若现的红。穿围裙的焦溏固然可口,要是只有围裙,想必会更可口。
“好了。”焦溏拍了拍沈辞风不安分的手,抗议他称作帮忙分明添乱的行为:“摆碗碟去。”
“遵命。”沈辞风意犹未尽放开手,这才看到桌上的红酒,意外问:“是不是有什么要庆祝?”
这款是他最喜欢的红酒之一,印象中并不好买,每年限量,今年收到的他还没空喝。
“嗯,没有,”焦溏提醒自己,语气听上去必须自然些:“这瓶酒是前两天温久送给我的,记得你喜欢,不如就开了吧。”
下厨是个烟雾弹,他在网上搜过,最终锁定“酒后吐真言”——这个古往今来无数人实现过、成功率看上去极高的方法。退一万步,就算没成功,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大概。
“坐下吧,”牛排煎到恰到好处摆盘上碟,香气弥漫整个饭厅,焦溏主动替沈辞风斟了一杯酒,雀跃道:“试试和牛排配不配?”
这里他也动了点小心思,他给沈辞风倒的是酒,而自己则是借口酒量不好,喝的是葡萄汁。
两人碰了碰杯,沈辞风隐约察觉他今天有哪里不对,说不上来,但不介意配合他:“溏溏做的一定好吃。”
鲜嫩的牛排色泽红亮,入口即化,香醇的肉汁与牛肉的甘甜堪称绝配,犹如幸福融化在味蕾。
沈辞风抿了一口红酒,满意颔首道:“确实不错。”
“今天爷爷跟我说,舅舅被撤职了。”焦溏边吃,边说起今天焦老爷子电话他:“让我明天去刺绣厂露脸。”
“朝凤多年口碑,底子在扛得住,”沈辞风鼓励道:“我相信老师们会认可你,不用担心。”
两人随意的聊天中,晚饭不知不觉结束,焦溏假装漫不经心看了一眼沈辞风空空的酒杯,再看向身边没有一丝醉意的人,不禁疑惑:网上明明说这种酒后劲大,怎么沈辞风一点反应没有?
“怎么了?”沈辞风见他伸手去够酒瓶子。
焦溏甚至怀疑是不是拿错了酒:“我也想试试。”
紫红色的酒液滑入口中,焦溏舔了舔嘴唇,称赞道:“这款酒是不错。”口感细腻柔滑,回味悠长,让人喝了一口忍不住想继续。
见他一口接一口,沈辞风及时伸手挡住他的杯口,劝阻道:“好了,喝太多会头痛。”这款酒的后劲他知道,不想让焦溏明天起来难受。
“为什么?”焦溏眨着眼睛看他,脸颊因微醺泛起两坨酡红,无辜而纯粹;唇瓣被紫红的酒液浸染得水光潋滟,犹如一块被蒸熟的红枣糕:“你都没喝醉,我也不会醉。”
“今天喝够了。”沈辞风无可奈何,想扶他起来,反被焦溏双手勾住,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低低傻笑。
酒精作用令焦溏脑袋发晕,只剩“要让沈辞风喝醉”这个念头,说什么不放手。
“不去。”因不胜酒力,焦溏动作软绵绵,却把平日藏起的骄纵一并发作:“你陪我喝。”
沈辞风试图抱起他,谁知喝醉的人力气大得很,反是自己一不留神,被焦溏一拉,险些整个人扑在他身上。
“你为什么装正经?”焦溏不知哪来的勇气,仰起头,指尖弹了弹他的鼻尖,舔了舔嘴唇,贴在他的耳边:“明明那么爱欺负我。”
沈辞风喉结不由滑动,他只是酒量比较好,并不是完全不受酒力影响,譬如现在,焦溏像蛇一样粘到他身上。软糯温热的吐息吹拂过他耳廓,带着清甜的酒气。
“为什么不说话?”醉酒的焦溏分外难缠,一把夺过他手上的酒杯,挑起眼眉:“我教你说。”
没等他抢回酒杯,焦溏一口干净杯中的酒液,虚晃躲开沈辞风想夺回酒杯的手,反过来攀住他的胳膊,不偏不倚用唇堵住他的嘴。
温甜的酒液至唇上渡入,沈辞风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焦溏竟大胆到抓住他的衣领,像一只伸出爪子的小懒猫,一口叼住他的下唇。
没来得及吞咽的酒液自嘴角滑落,轻微的刺痛夹杂着柔软湿润的触感,酒香熏得人发晕,沈辞风的唇像会发烫一般,这种热度瞬间传遍全身,身体四处似有点燃的火苗。
哐当。
焦溏手上的玻璃杯脱手掉落,紫红的酒液撒了一地,绷紧的脚趾划过柔软的地毯,留下一道深深的划痕。
和煦的阳光把室内镀上一层暖黄,照亮被窝里依偎的两人。
睁开眼时,焦溏整个人神清气爽,比以往睡眠质量都要好,也许是葡萄酒的缘故?
他这么想,隐隐发觉这回醒来的感觉和平常有哪里不同,分外舒畅。直到他发现缘由:他的睡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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