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虽然祁殊口中的玄学总会夹杂着各种生活常识法律知识和学术用语,但管用确实是管用。
贺衡认认真真地顶着安神符扩散了两分钟,觉得自己心境异常平和。
祁殊不忍心误导他:“跟扩散没关系,主要是安神符和你自己。”
贺衡很尊重科学:“但是分子运动论是正确的,物质世界都是由分子组成的。”
祁殊:“……”
玄学在一定程度上当然可以由科学来解释,但脑袋上一直顶着一个黄黄红红的纸三角实在有损形象。
祁殊动手把他头上的安神符取下来:“行了,扩散完了,装兜里就行。”
就为着自己妈妈跟贺广杰离婚的事,这几天祁殊给他的安神符少说得有七八张。他也分不清哪张有效哪张过期了,就全都攒在了一块儿,这会儿正好一起都拿出来给他看。
“一般开封之后能用一个月,不过效果肯定会逐天减弱的。”
祁殊大致扫了一眼,“都还能用,你堆在家里吧,正好阿姨平时在家。回学校了我再给你画两张。”
小室友的身份转变就很不到位。
贺衡指了指他卫衣兜里鼓鼓囊囊还露了个角角的红包,很难过:“我男朋友都拿了改口红包了,居然还在叫阿姨。”
祁殊:“……”
祁殊原本已经缓过最开始的紧张和局促劲儿来了,被他这么闹了一句,整个人又克制不住开始发烫。
……但确实应该改口了。
他本来以为该是一场很艰难的持久战,甚至都做过思想准备了——毕竟,哪个母亲能轻易地接受自己儿子是同性恋呢?
可从进门开始,贺衡妈妈的态度就平和得让人难以置信。没有过分热情,但一举一动都在表示着欢迎和接受。
甚至还给了红包。
祁殊捏着红包的一角,在心里打了好几遍腹稿,才尽量自然地答应了一句:“我知道……我是说,妈妈平时在家,应该用得上。”
小室友在这种时候就格外的听话。
也格外地好欺负。
贺衡在心里唾弃了一把自己,把这几张还有效的安神符收起来,看着即将变成自热小火锅的男朋友,难得有良心地转移了一下话题:“放我这屋也行吗?传到咱妈那屋会有损耗吗?”
又不是水电,哪儿来的什么损耗。
祁殊挺认真地跟他解释:“不会,安神符的效用范围是大面积辐射的,只要放在屋里,效果都一样。”
一个高中生在自己屋里藏符纸,就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由于学业失利进而迷信求神拜佛”这种社会性新闻,被发现倒不会出大问题,可社死是一定的。
以防万一,贺衡很谨慎地把这几张安神符分别夹进了几本书里,夹在书柜中间藏好,又后退着观察了半天:“不明显吧?”
“那就是一张纸。”
祁殊不是很理解他这种谨慎劲儿,“黄表纸比平时用的卫生纸都薄,夹哪儿也看不出来。”
贺衡斗争经验比较丰富:“不一定,我记得七八岁的时候,一个表叔偷偷给了我十块钱压岁钱。我不想上交,就专门撕成八块,一块儿一块儿地夹在了好几本书里。”
贺衡顿了顿,很不想回忆这段惨痛的历史:“……然后咱妈一张一张全找出来了。”
祁殊不能理解:“所以你为什么要撕开藏?”
“那样目标不就能小一点儿吗?”
贺衡还能完美地找回自己曾经的逻辑,“我本来想着,就算其中一块儿被发现了也没事,我还有其他七块儿可以花。”
祁殊:“……”
祁殊试图提醒他想清楚这个问题:“但是真的能花吗?”
“不能。”
贺衡理直气壮,“但这是我八岁之后才发现的。”
……也行。
贺衡对这件事记忆深刻,拿过相册来,很精准地翻到了那一张:“这是咱妈把我撕碎的十块钱都找出来给我粘好,然后宣布没收之后,趁着我哭偷偷照的。”
照片里的小贺衡哭得真情实感,一边哭一边还看着桌子上被八马分尸的十块钱,看起来委屈巴巴的。
应该能入选最想销毁的黑历史前三。
贺衡没说自己五岁前的照片几乎随便哪一张都比这个黑历史,眼睁睁看着祁殊点开相机对着拍了一张。
“……”
贺衡犹豫:“我觉得我男朋友这样做不太友好。”
不太友好的男朋友顺手点了云备份。
贺衡:“……”
虽然他有一瞬间确实想过抢来手机删掉这张,但这种备份的行为简直就是对他的极度不信任。
贺衡哇呀呀呀地扑过去,作势要抢他的手机,祁殊反应迅速地把手机藏到身后。
然后就被不怀好意的男朋友顺势抱在了怀里。
贺衡得了便宜还卖乖:“哎呀哎呀,你别杵我……谁想抱你了我是想抢你的手机!”
两人笑闹了一会儿,黏黏糊糊地坐在了一块儿,又继续翻那本相册。
贺衡刚刚已经排过了一遍雷,确定不会再看见贺广杰之后就放了心,高高兴兴地继续翻给祁殊看:“我长大之后其实不太爱照相,这些都是咱妈找好了我不能拒绝的理由才照的。”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个称呼就突然变成咱妈了。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