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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想好好同巫北驰认识一下的,谁料出了这种岔子。
簇新的赤锦缎被这一摔蹭满了尘土,发髻松散,好不落魄。
成英瞧不见自己脸上有没有泥土,抬着袖子毫无意识地来回蹭——明明就准备好了,今天他要堂堂正正地站在巫北驰身边,光明正大地问问他究竟还记不记得当年那个小童。
若是不记得,也没关系,他会一点一点都告诉巫北驰的。
可是怎么就成了这副样子?
李成英懊恼无比,精心准备的一切都泡了汤,巫北驰看不见他神采飞扬的样子,只能记住他摔了个狗啃泥!
巫北驰觉得不大对劲,这家伙的做派属实与当初在天照大狱收拾自己的时候不大像了。
他收了刀,一把攥住对方抬袖子擦脸的手腕,向自己身侧一扯。好端端一张白净清秀的脸,唯独方才砸到的额头红肿了大片,看起来是有些造孽。
李成英不眨言地盯着他,看得巫北驰心里发慌,仿佛做错了什么大事,揣着不知道从何而起的心虚。
他道:“先进去,里面说话。”
巫北驰幽绿的眸色一暗,似乎对昱泽太子此言颇为不满,先皇正是早年被几个美貌的宦官迷惑了心智才致使日后权阉疯长,大权旁落。
想那李成英还有几分姿色,巫北驰唯恐太子年纪轻轻也被蛊惑,一时挣扎并未答话。
恰逢此时,久候不至的传令兵匆匆跨进宫门,高声问道:“那阉贼带来了,将军现在就审嘛?”
巫北驰心想还审个屁,快点一刀砍了才是正事。
只是他还来不及说话,昱泽太子便从他暴戾的神色中看出他心中所想,一面抬手让他闭嘴,一面命令士兵:“将李少监请进来。”
巫北驰吃了个闷炮,心里憋屈。
他手下那帮子兵显然都和他是一副熊样子,昱泽太子明明是要他们把人给请进来。结果李成英被人家用麻绳捆着,像牵马驹似的硬拽进来。
几个人在宫门口拉扯吵闹,昱泽太子恐怕这些人粗手笨脚伤了成英,连忙赶去。只听得一墙之隔,李成英声线清冷,不卑不亢:“拿开你的手,我会自己走。”
“死到临头还装什么装!”那士兵显然不给这个落魄权宦的面子。李成英不知犯了什么毛病,不许他们押着定要昂首阔步走进太子东宫。
这些士兵哪能如他的意,硬生生把人拖到宫门前,在昱泽太子完全来不及出言阻止的瞬间一脚将人踹了进去。
李成英双臂被捆在身后,完全没办法控制重心,迎面扑倒在东宫大门前的石板路上,震声沉闷。听得旁人都替他脑壳痛。
——爽了。
眼见李成英吃瘪这一摔,巫北驰一腔怒火一扫而空,用目光无比欣慰地看着动手的两个亲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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