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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这是我手头可直接动用的积蓄。”
玉带娇面容苍白,穿的不再是黄裙子,而是白裙子,推着一方木匣,交托给玉岳:“家里将会有很大的葬殓开支,等衙门查完案子,我们要料理爹爹的后事,需要哥哥你现在开始筹备,父亲乃朝廷四品大员,他的葬礼,不可铺张,但也不能失了体面。”
小姑娘以往说话总像黄莺出谷一般雀跃,这一次,整个人却像是被抽走了全部的力量。
父亲猝逝,她没有惊慌失措,没有方寸大乱,她冷静地接受了一切,冷静得让人揪心。
“……还有,哥哥切记不能向以前那样大手大脚了,这些日子的账簿你要记好开支,精打细算,父亲的俸禄不会再有了,这座公屋也会被收走,未来另觅住所、还有哥哥考试求学,都需要开始考虑……现在父亲死因未明,他到底是因公殉职还是小人暗杀尚不可知,朝廷抚恤多少也尚不可知,我们不能仰赖着外物,要自己学着开源节流,积谷防饥。”
围墙内是茂密如林的树丛,闷热地洒下一圈不明显的阴影。
四爷站在门外默默听着,眼底涌出怜惜,回头看邝简一眼,发现他退了两步正与杀香月并肩站着,一黑一紫,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依肩,紧挨着站着。
“还有,江伯母……”
玉带娇也看到了门外那三人,点头示意一下,表示立刻就好,“承蒙您观照,您与江伯父看望我与哥哥,我们不胜感激……我知道江家对行峥给予厚望,可如今父亲不在了,官场朝廷玉府已经难给其助力,为其将来计,若他要另择佳人,来日您也自可与我玉府明说,不必为难。”
“这……”江母万万没想到,这小姑娘会主动提起这件事,胖胖的脸颊上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娇娇你这是什么话,你家遭了这么大的难,我江氏若落井下石那还是人嚒!”
玉带娇清浅一笑,没有争辩什么,心中却十分明白。
玉府兄妹俩的婚嫁,外人看的是她父亲的官职前景,没有玉斯年的玉府不值一提,没有父亲的玉带娇不值一提,玉氏一朝落魄,江氏本性逐利,怎么还肯花费八百缗迎娶她这个不值一提的小姑娘,这件事,早说破,两方都落得自在,以后相处,反而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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