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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唐旌歌不服气，右手一抹下颚淌下的汗珠，对他面前瘦高的少年大声道：“再来！”

瘦高的少年抬头看了看傍晚昏暗的天色，为难道：“要不下次吧？”

“再来！”唐旌歌坚定道。

火烧暮云，仿佛此时所有的炙热都翻滚在天边。

残阳拉长了瘦高少年的影子，在他立体的五官上撒下一小片阴影。

“好吧，”瘦高少年拗不过他，“最后一次了啊。”

唐旌歌闻言，满是虚汗的手掌握紧了棍棒底端，他大吼一声，卯足了劲儿向瘦高少年冲了过去，盯准了少年的左肩便狠狠下砸。

瘦高少年叹了口气，侧身灵活一躲，黑靴迅速朝着唐旌歌右腿膝窝一踢，唐旌歌便扑通一声跪在了石子地上。

稀薄的夜幕渗过残阳，似有寥寥银星闪烁。

瘦高少年俯身，握着唐旌歌的胳膊将他扶起来，又蹲下去替他拍去满身浮灰。

唐旌歌任凭他动作，呆滞了半天，像是在自言自语：“还没有与我年纪相仿之人赢过我。”

少年安慰道：“我比你大两岁，不算与你年纪相仿。”

唐旌歌哭丧着脸：“我为继承父业自幼习武，身上的淤青数不胜数，如今…如今看来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唐旌歌越说越伤心，眼眶越来越湿润，眼看马上就要克制不住泪闸了。

少年连忙摸着他乌黑的头发，温和道：“你已经很厉害了，只不过速度慢了点，只要往后多加练习一定可以弥补起来。”

“可…可我武功还不及你。”唐旌歌抽泣道。

“那是因为我比你大啊，练习的时间比你长，动作自然就比你敏捷。”少年道。

好像有道理。

唐旌歌豁然开朗。

两只小手一抹眼泪，唐旌歌看向少年，对他道：“你真厉害，是我见过除父亲与先生外最厉害的人。”

少年谦虚道：“哪里哪里。”

唐旌歌两眼一眨，问：“我以后也会比你还厉害的对吗？”

“当然。”

“那么那时候，”唐旌歌伸手拉住了少年的袖口，“你愿意做我的副将吗？”

“我会成为楚国战无不胜的将军，那时候你来当我的副将！”唐旌歌坚定道。

少年一愣，随后哈哈大笑。

他揉了揉唐旌歌的头，朗声道：“好啊，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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