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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大失所望∶"小兄弟，这只是彩纸的折痕啊，任何纸张都会有的。"

"不对，这不是折痕。"唐旌歌眼尖，用醋碟浇在灯笼面上，黑色的醋汁在纸面上晕开，可偏偏避开了白色的线条，一眼看上去清清楚楚。

老板瞪大了眼睛∶"还真是..

"穿甲胄的是燕北士兵，胡服是楼烦人. 山川河海.这不就是朔河嘛!"

弥善道∶"朔河，就是我们途中跨过的河流?"

"对呀! 所以说为什么燕北经济不如中原地区，就因为这破河把我们国给隔绝了。"老板牙痒痒。

唐旌歌把其余五个面都淋上黑色的酱注汤汁，不一会儿五副各异的白线图画都出现在眼前。

三角代表山脉，波浪代表河流，无数个小方格代表甲胄，阔袖代表胡服。

基本上都由这些这些元素构成，虽每个图画元素的数量位置不一样，但不难看出当时逃过一劫的楼烦人很多，但大部分都被燕北国赶尽杀绝。

只有最后一个图画...

三角形后面躲着五六个如芝麻般大小的白点，而三角形前面甲胄正在清理胡服。

三个人心照不宣一一意思是有一群楼烦人的孩子躲过了追杀。

"老板，"弥善压低了声音，"您能判断出来这地方是在哪吗?

老板把眉头缩成了一疙瘩，才勉勉强强道∶"全是山脉没有河流……这地方在燕北多了去了。"

弥善也知道这样搜查无异于大海捞针便放弃追问。

而唐旌歌这时开口∶"您认识卖灯笼的小伙子吗?"

老板理所当然道∶"肯定啊都是一条街的十几年了……等等，你们，怀疑他?'

"只是这灯笼上的花纹实在蹊跷。

"唉，那你们真是多虑了。"老板苦笑着摇头，"你们看看碗底。

唐旌歌把白饭扒开，见碗底也是一副小型图画，大抵还是楼烦人的画像。

"你们随便去看，这街上几乎没有东西不画着这些画的。我一开始以为只有灯笼这种观赏的玩意儿躲过一劫，现在看来是我多虑喽娄。

"所以啊我不是故意吓你们，"老板意味深长地瞧了一眼不敢离他们太近又不敢离他们太远的方思凡，"这玩意儿，就是邪乎，就是在安抚亡灵。要不你看好好的国（）家非把自己的罪行刻得满国都是，却又不敢公开承认，，那他图什么?就图个自欺欺人的愧疚呗。

唐旌歌和弥善二人几乎异口同声∶"这些东西是燕北人画的?

"当然啦，前燕北王下令全国图画的，不然你们还真以为楼烦人显灵啦，自己跑过来在燕北国明目张胆申冤。"

前燕北王?

弥善越想越蹊跷。

和唐旌歌方思凡告别老板后就一同回了

的壁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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