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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正如唐天将所说，召南的领土已经成为他们的囊中之物了。走出这小小的寺庙，随处可见的士兵没有与他们刀剑相向，而是恭恭敬敬喊到：“大王！”

弥善一时有些恍惚。

这些兵，不是楚国的，不是齐国的，更不是召南的。

而是唐家的。

恶娘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唐天将的尸体，便旋身离去。大家陆陆续续地从逼仄阴森的庙宇中褪去，只留下跪在尸体旁的唐旌歌和弥善。

唐旌歌没有哭，只是静静地跪在他身旁。

弥善把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默默低头安慰他。唐旌歌把手盖在他的眼睛上，让他最后瞑目。

“善哥…能不能求你一件事。”唐旌歌的语气平平淡淡，宛如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留他一具全尸…可以吗？”

弥善垂眼，“好。”

他们在城门处发现了两具被悬挂在旗杆最上方的尸体。

一具朱太后的，一具她儿子的。

士兵说他们是百里香亲手杀的，为了安抚秋栉的在天之灵。

而至于百里香的下落……

有人说看到她背着秋栉的尸体远走他乡了，也有人说她殉情了。

反正不管哪种说法，他们大抵上再也见不到她了吧。

三日后，召南北城--楚国边境

“本宫说过，本宫与各位并未深仇大恨。且犯下错的是你们父辈，本宫是个明理之人。”恶娘一挥阔袖，掷地有声道：“所以现如今，大家都是一方阵营的人！打退齐国收复失地，是我们共同的目的。”

她看了一眼芈莲，道：“从楚国边境而入荆阳，途中将穿过许多许多郡县。所以这个楚王你暂时当着，等到击退外敌咱们再论其他。”

“还有的事情——唐家小子和弥善，你们领军。”

“分出五千人马与我带队，我们今日挺进楚地！”

加上唐家军，他们共有大约三万人马。

召南离楚地边境不过五天的路程，在第五天的凌晨，他们看见竖立在黄沙之上飘荡的楚国国旗。

景顾才远眺，虽然没看见唐天将的身影，不过诧异得睁大了眼睛。

“吾王归来！吾王归来！”

帐营里的士兵纷纷跑出沙海，朝着落日余晖大喊。马蹄踏起纷纷扬扬的沙尘，拢住了他们的剪影。

芈莲定了定神，跟恶娘对视一眼——他们抵达了。

一颗红子落下，“大王，据我所知，齐王已经占领了半片城池，更骇人的是，西犬戎族和燕北的地盘，也被他波及了不少。”

“而且，”梁叙难以启齿：“西犬戎族已经全部收归于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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