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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李夜然攥紧拳头，“教授没收了我们的手机，对我们撒谎他会找警察解决，让我们不要分心，谁知道他一直雪藏着这件事。我还是半夜给其他宿舍的朋友塞纸条才通知上了鸥玉父亲。”

唐天将神情凝重，他没想到一个“德高望重”的教授会干出这种事儿来。芈楚骄沉默片刻，说到：“看来我们有必要去拜访一下鸥玉父亲了。”

鸥玉父亲叫鸥勇，是名外科医生，妻子去世后与女儿相依为命。

唐天将敲开鸥家大门的时候，一张惨白的脸猩红的眼睛赫然出现在面前，像一个即将咬人的僵尸。鸥勇嘴唇干裂，颤抖道：“我女儿有消息了吗？”语气几乎乞求。

鸥家住在老式居民楼，房子装修也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风格，蓝白的墙壁上挂满了锦旗。芈楚骄放下了茶水，严肃道：“鸥先生，我虽然不是处理您女儿案子的警察，不过我我手头的案子跟您女儿有关系，还请您配合。”鸥勇干笑两声，“是不是那个隐藏了我女儿情况的混蛋教授，死的好啊，报应！”芈楚骄蹙眉，“这么说，您知道马中教授隐藏情况的事情。”鸥勇缓缓地闭上眼睛，开口道：“要是我杀那个混蛋，绝对不会这么心慈手软。”唐天将突然道：“您这么恨他，您就真的确定他跟您女儿的失踪有关系吗？”芈楚骄狠狠地踹了他一脚。“何止有关系！”鸥勇突然咆哮：“我怀疑就是那个混蛋让我女儿失踪的！就算他没做，他也不应该拖这么长时间！”鸥勇胸口起伏，眼眶几乎崩裂，像一只濒死前的野兽一样发狂。说罢，他一个过中年的大男人竟然抱头失声痛哭，伤痛欲绝。

唐天将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愣在原地不知所措。芈楚骄叹了口气，拍了拍鸥勇的肩膀。末了，他轻声说道：“也请您……做好心理准备。”

他们走出鸥家大门的时候，外面天色阴沉，好似正酝酿着一场狂风暴雨。

唐天将打不起精神，整个人昏昏沉沉。芈楚骄嚼了块口香糖，安慰的语气说：“至少我们找对了方向，顺着鸥玉的案子查下去一定会有线索。”唐天将闷闷道：“查不到的。我提前做准备时，发现在备案科找不到一点关于鸥玉案更深的消息。”芈楚骄抓了抓头发，喃喃自语：“不应该啊，怎么会没有调查档案。”唐天将看着他道：“师父，我可以找一个朋友帮忙，不过…可能不是什么正经手段。”“黑客？”芈楚骄爽朗道：“当然可以，那就麻烦他了。”唐天将点点头，一个电话打过去，没等多长时间一个文件就直接传到了唐天将手上。唐天将和芈楚骄打开一看，脸色立刻变了。“报案第二天，有一个花瓷寄到了鸥玉宿舍。而这个花瓷，正是我们手中的样品…但马中教授的样品，为什么会寄给鸥玉宿舍？”芈楚骄突然想到什么，“等等，我们先回警局一趟，你接着念。”

唐天将点开第二条信息，“根据鸥玉室友说，李夜然好像和鸥玉在交往。”

芈楚骄不吭声，脚下油门飞快。

唐天将恍然大悟：“师父，您在怀疑李夜然有杀人动机？”

芈楚骄道：“他从见我们开始，每一句话都在撒谎！”

夜晚的大雨如约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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