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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洛城好笑道:“吉州离中都挺远的,我要是吉州人,吃苦受累的千里迢迢到中都来,我自己都得让自己感动,只可惜我连句吉州话都不会说,你猜错了。”
“我没说你是吉州人,在吉州的不一定是吉州人,还可能是吉州军。”谭奕道,“大理寺给刘琪定了三条罪,中都人大都把目光放到了高芜案上,但其实他真正的罪是短缺军需。”
“五年前,拓跋部落袭击吉州西部,吉州守备军拼死为战,毕老将军殚精竭虑,最后大败秋关谷,跟军需供给不足脱不开关系。盐铁官营,卖盐贩铁都是中央直接派遣人手负责,刘琪作为司盐使,掌控大兴官盐买卖,却暗中偷了拨给吉州军的官盐,当成私盐贩卖,谋取暴利,把本该送去吉州的盐换成了白糖。”
“拓跋部落突然发难,毕老将军铤而走险入了秋关谷,原本能与敌军抵抗到援军到来,形成夹击之势,一招制敌,但却没想到打开盐袋里面装的全是白糖,将士们吃不到盐,浑身乏力无法抗敌,走投无路,被拓跋困死在秋关谷活活烧死,五万兵马全军覆没,尸骨无存,毕老将军英雄一世,老来枉死,十五岁的十三皇子也死在那场战役。可谓惨烈。”
“要是这么论起来,刘琪也是当年惨败的罪魁祸首之一,是不是,行(xing)筝?”
洛城从牙缝里笑出声来:“谭四公子好厉害,花天酒地了几天,将这些事查的这么明白,想必也是将我查了底朝天吧,连我的表字都打听到了,还查到什么了?”
“哎,别生气啊行筝,我也没想到一个戏子,还有表字。”
洛城笑语:“是啊,乡下人不配有表字。”
“我可不是这个意思,你多想了,我的意思是,你肯定不是个单纯卖艺的戏子,所以,你是谁?”
洛城毫不退缩的逼视他:“本事这么大,你查去啊。”
“我查不到啊行筝,只能来问你,一个人无父无母无亲无故,唯一能查到的就是在戏楼里当过几个月的戏子,而后便入了诏狱,此外就没了,怎么会有人的底子这么干净,怪不怪。”
谭奕道:“所以我在想,五年前吉州一战,会不会有人从死人堆里出来,化成厉鬼,特地回中都找人索命。试问一般百姓,看到一家十几口脑袋落地,怎能做到行筝这般无动于衷,冷漠无情啊。”
谭奕故意道:“行筝啊,怕火吗。”
洛城忍了又忍,才压下内心汹涌的波动,暗自吞下喉头灼烧的血腥味,让自己看起来与平常无异,带着一弯浅浅的笑容,平静的与他对视:“你尽管猜去。”
谭奕与他对视,似乎无法从这张无懈可击的脸上看到什么破绽,倏地笑出声,凑近到洛城耳侧,脸颊几乎与他贴到一起,轻道:“行筝,春光泄了。”
洛城没着里衣,衣裳穿的随意宽松,马上一颠簸,衣带子微松,领口松垮下来,露出一截漂亮的锁骨。
他人在衣裳里太空荡,从谭奕的高度和角度,其实还能看到更多。
洛城伸手去拉衣襟,谭奕朗笑两声,解了氅衣将他一包,环着他的腰上马,让他侧坐在马上,正好躺进了他的臂弯里。
谭奕策马疾驰,右手搂紧了洛城,心里占有欲作祟:“以后将衣服穿好。”
洛城嗔道:“是哪个混蛋不管不顾就将我扛走的。”
“小爷这就跟你赔罪。”谭奕眯眼盯着那根锁骨,不假思索的低头咬上去,直咬的洛城嘶嘶吸气。但越是如此,谭奕便咬的越狠,美人蹙眉,娇声低吟,最能激发兽性。
他终于尝到了这根锁骨的甜头,埋在他脖颈间深吸了口气:“刚沐浴完?好香。”
洛城是真的耐不住疼,忍着忍着,眼尾就湿了。
“我本来就香,不跟有的人一样,天生就是臭的。”洛城眼角莹莹带泪,还要蹙眉含怒的模样落在谭奕眼里,就是活脱脱的“可爱”二字。
谭奕说:“行筝,我可太想把你吃下去了。”
洛城用氅衣包紧了自己。
回到府邸,洛城立刻将衣服穿了个严严实实,还顺带围了狐皮围脖,将脖子捂的严丝合缝。
他将谭奕的氅衣扔还到他脸上。谭奕笑道:“恼了半日了,还没消气。”
洛城不理他,兀自低着头吃饭。
“你究竟是恼我查你,还是恼我咬你。美人呐,真是小心眼居多。”谭奕甫一感叹完,洛城筷子重重往碗上一落,嘴角笑道:“你不疼我,自有池叔疼我。池叔可比你好多了。”
池叔端着炸排骨无所适从的站在原处。
洛城接过一盘炸排骨:“禽兽今儿已经饱餐过了,用不着再吃了,会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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