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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先生哪里话,劳先生费心了。”池叔又道了声谢,命人去库房取了一锭金,傅广修掂了掂,放入袖中。
池叔询问道:“小公子的病该如何调养?”
“调养什么,用不着调养,我这等神医自然药到病除,今儿就能活蹦乱跳了。”傅广修磕了枪药,说话就走火,“小畜生。”
洛城软声软气道:“师父……”
“别师父,你没师父,归西了。”傅广修一脸不高兴的甩袖走了。
池叔依着礼节遣人送他出门,又进屋来伺候洛城,两人各自沉默半晌,池叔才道:“小公子这次病的这么重,真的无需休养?”
洛城早将药方藏进了袖子里,师父虽然嘴上气得不行,心里终归是向着他,替他遮掩中毒之事。洛城点头道:“没事,老毛病,发起来吓人,过了便好了。这次还得多谢池叔了。”
池叔和蔼笑道:“公子太客气了。”
池叔没多问洛城的病,也没多问傅广修,收拾了屋子,给洛城端了点小米粥便走了。
府里人来报洛城病了,谭奕正好找了由头提前下职。洛城披着衣裳喝粥,面色尚好,看起来不像家丁说的那般严重。
谭奕:“病了?”
洛城:“已好了。”
两人客气又疏离的一问一答,便没了话。谭奕却瞧见了桌子上放了一套嫁衣:“那是什么。”
“嫁衣,四公子不认得?”洛城若无其事的喝粥。
正说着,宫里便来了公公传信,请谭四公子入宫。
谭奕梳洗一番习武场翻腾的汗味,换了干净的官袍随公公入宫。谭奕在公公的引领下去了御书房,太后也在。
宣明帝在为太后研墨,谭奕挨个问了礼。
太后见谭奕来了甚是高兴,摆手招她近身来:“幺儿,你来看。”
谭奕上前去站到太后身侧,她刚提笔在大红的纸上写完一个“囍”字。
太后指着那字问道:“写的如何。”
谭奕道:“太后乃是巾帼英雄,写得一手好字,是先帝爷亲口夸过的,当然是好。”
“那这张字就送给幺儿,权当添喜气了。”太后脸上笑吟吟的,像是遇了什么大喜事。
谭奕皱了皱眉,太后才好像忘了什么大事般懊悔道:“你看哀家这记性,这京中久无喜事,刘氏一族意图谋逆,又见了血,京中气氛低沉,时至年根,哀家想着总得有件喜事才行。这想来想去,最让哀家挂心的便是小幺儿的婚事。”
“哀家正与皇上商讨呢,哀家听闻你与洛城感情甚笃,虽说洛城是男子身,断袖之婚历来少见,但既然幺儿喜欢,哀家便赐婚于你,想来也不敢有人说三道四。”太后一番言论倒像是做了什么大好事,“成亲嘛,还是喜欢最重要,身份地位,世俗偏见通通都是不用放在眼里,哀家最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皇帝你说呢。”
宣明帝浅笑道:“母后说的在理。”
太后双目含笑的等着谭奕谢恩,谭奕笑了几下都没笑出来,太后一脸担忧道:“怎么?哀家的提议,幺儿不喜欢?”
“岂敢不喜欢。”谭奕撩衣跪下谢恩道,“谢太后皇上成全。”
太后真像给自家儿子娶亲一样上心道:“哀家跟皇上商量着,给你办的风风光光。”
“多谢太后好意,二哥三哥尚未娶亲,我身为幺子得蒙皇上太后圣恩,不仅在京中享福,又先哥哥们一步成家,再大操大办,闹得满城皆知,”谭奕笑了一下,“我爹会打死我。”
太后笑得眉眼弯弯,笑话他道:“瞧瞧,桀骜不驯的谭家幺儿还怕爹爹呢。好好好,既然如此,那就一切从简,但再怎么简单,高堂之上不能空座无人。”
宣明帝道:“母后说的是,朕这就命人将这个好消息告诉镇国公,准他回来喝一杯喜酒。”
太后拉着谭奕快乐的说了许多,谭奕回府时天已大黑了。
谭奕出了宫门脸上的笑便再也维持不住,脸色阴沉的可怖,摔门进屋,沉着脸将桌椅板凳踹了个七零八落,茶具瓷器摔得“粉身碎骨”,池叔迎上来道:“公子。”
谭奕没好气道:“圣旨下来了?”
池叔便知道他说的是婚事:“婚服已经赐下了,公公说婚期就在月底,圣旨还没下,也就是这两日了。”
谭奕气得一脚跺翻椅子:“她什么意思!”
洛城是戏子出身,是下九流里的下九流,又入过诏狱,咬过谭家,这样的人赐给他做个填房,提醒他身边日日悬着太后的刀子也就罢了,让他大摇大摆的嫁到谭府算怎么回事?
自古婚配讲究门当户对,赐这样一桩婚,无异于要打谭家的脸。可太后其人不仅要打得名正言顺,还要打得“风风光光”,好像成全了一对不为世俗所容的苦命鸳鸯似的。
池叔忙将门窗全关严实了:“公子别恼坏了身子,老爷可是要回来了?老奴提前准备准备。”
“我爹才不会回来,他听说我要娶个戏伶,估计得气个半死!回来干嘛,打死我?”
墙根下的黑衣人蹲在门口听了半晌,听得里面谭奕气得直喘,踹开门直冲进了房里,二话不说的将洛城按在床上,衣裳一件件儿的从床幔里扔出来,沉重而粗鲁的喘息声堪比虎狼,床架子都快折腾拆了。
黑衣人又听了会儿,魅影似的走了,墙根后,池叔老狼般矍铄的眼睛盯着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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