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乜九下手狠。

十一就更没有退缩，刀柄反着在乜九手肘上狠狠一顶，乜九整条手臂都震麻了，匕首脱手而出。也几乎就在同一瞬，整个人坐上去制服了乜九。

两人在屋檐上打斗的，一片片砖瓦滑落了下去。

城外的火光还未消失，但这边已经想死亡一般寂静了。

十一低头，陈述事实，“九哥受了伤，打不过我的。”

乜九有些脱力，从秣凉王手上逃脱已是用尽全力，被绊住脚的同时得知宫内事发，沈晏也遭遇不测，便匆匆赶了过来，已是强弩之末。

乜九一回生两回熟，已经接受了被这个小师弟打败的事实，拳头微微攥紧，“为何偏要我今日去盯着秣凉王的客栈。”

沈晏出意外，可他却不在沈晏身旁。

怎么看都是他的失职。

但倘若不是十一那日反复与他说道，乜九也断不会在生辰宴的前一日潜出宫去。

乜九听命沈晏，做事从来不妄加揣测，但这回不一样。乜九喉咙里发出低吟，“为何要把我支开，这是你的预谋么？”

十一当场愣住了。

“没……”

“九哥怎么会这么想我。”

乜九爆发的力道突然掀开十一，想继续往宫内，却被十一再次拦下，一向没有任何波澜的情绪被挑了起来，乜九厉声道，“你倘若再拦我，我便不是你九哥！”

好不容易才与乜九再次说上话，十一犹豫道，“就算你过了我这一关，也没法带走沈将军的。我今夜只是来见见你，并非奉命阻拦。”

乜九伤的太重了。

主要就是胸膛的一道刀伤从左肩贯到右腰，最为可怖，秣凉的刀伤更深也更粗些，能翻出皮肉，他们也不是没受过这样的伤，但是对行动能力真的有很大的限制。

十一抛了瓶粉末状的金创药过去。

“我帮九哥包扎一下吧。”

乜九接过手上的瓶子，深深的看了十一一眼。暗卫就像是孤狼，向来都是独自舔舐伤口的，在虚弱时允许别人靠近，要么就是无法选择，要么就是无比信任。

很显然，十一将他支到皇宫外头这一举动，不论是否出自有意无意，都已经失去了他的信任。

乜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扭头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十一知道，乜九在等待机会救沈晏。

但是乜九却从未再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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