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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亦芃在院子空的房间里拉了张床,医馆最不缺的就是它。夜里蚊子多,点了蚊香,但她还是睡不踏实,和南星换着看点滴,半夜起来给小孩测了体温。天擦亮时才又迷迷瞪瞪睡了过去。
没睡多久,院子里就有动静了。
南星去打水,陈亦芃脑袋还有些懵,可目光转到病床上时,顿时清醒过来。
烧已经退了,孩子却还在睡着,想来是昨天折腾太过,身子还虚。嘱咐南星用湿毛巾给孩子擦了擦身体,这才又去新打了水洗漱。
“主子,看样子这孩子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南星打了个哈欠,含糊道。
“差不多。”陈亦芃擦了擦手,把毛巾放好,“他父母来的早些,你把东西收拾收拾。”
陈亦芃猜的不错,孩子父母一早买了很多吃食过来——都是些需要一大清早排队购买的。
可见昨晚夫妻二人也没睡个安稳觉。
“陈大夫。”孩子母亲换了身干净的衣衫,将手里的吃食递了过去。
陈亦芃这才发现这人家里似乎条件不错。
也对,一般人也挂不起济世堂名医的号。
“想着还早,您肯定也没吃,买了些东西,您尝尝。”孩子母亲暂时没有提起孩子,而是将关注点放在了陈亦芃身上,生怕自己太过焦急,引得大夫心情不快。
陈亦芃大方接过:“有劳了。”随后她指了指另一间屋子:“孩子还在休息,你们可以看看,别乱动。”
夫妻二人露出喜色:“诶!诶!”之后急匆匆去了那间诊室。
夫妻二人都是用了心,带的都是些清淡食,很适合早上吃,主仆二人在膳房角落吃的喷香,丝毫不在意周围艳羡的目光。
“陈大夫吃着呢?”一个颇为幽怨的声音响起,是洪大夫。
“您要来点吗?”陈亦芃没有起身。
洪大夫看了眼对方摆了满满一桌子的小食,又看了看自己碗里的清粥,没了胃口。酸道:“也不知道今日之后还吃不吃得下。”
南星怒极,就要起身和这个老头理论,她忍他很久了!
陈亦芃把人拉住,淡淡开口:“反正我知道您现在吃不下。”
洪大夫声旁坐着的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被他瞪了眼,然后胡子抖了抖:“黄毛丫头就会牙尖嘴利。”
陈亦芃放下筷子,却没有再去和犟老头争执,对南星道:“走吧,去看看病人。”
洪大夫见状,也放下了汤勺:“等等,我也去。”反正时间还早,去看看情况怎么样。
几人一同去了诊室,孩子父母正在病床旁边照看着,母亲眼眶有些红:“陈大夫,我儿何时能醒?”
陈亦芃道:“睡够了就醒了。”
没有想到是这个回答,所有人都一愣。
洪大夫急急忙忙:“怎么能说睡够了呢?这不是晕着呢?”
他上前查看,随后哑然,还真睡着了!打着小呼噜呢!
许是几人动作大了,孩子眼球快速抖动了几下,慢慢睁开眼来。视野里出现了张满是褶子的脸,差点一口气又憋回去。
看到身后的母亲,这怯生生才喊了声:“娘!”
“诶!”见到儿子能喊叫了,女人连忙冲了上去,一屁股挤开洪大夫:“我儿!”
身旁的药童这时也说了句:“真醒了啊!”
洪大夫在一旁脸色青青白白,好不精彩。
“陈大夫救了我们全家一命啊!”孩子父亲又是哭又是笑,还要给人跪下。
陈亦芃扶起:“快去看看孩子。”
“不是说今日就能下地么?”洪大夫还不死心。
“吃点东西才有力气。”陈亦芃让南星去打了份药食粥,递给孩子母亲,后者接过开始一口口喂。
洪大夫没待多久就走了,毕竟他今日也当值,还有病人要看,也就没看到孩子下地。
陈亦芃让孩子父亲试着搀扶他走动走动,促进肠道运动,防止肠粘连。
也得亏孩子底子不错,睡了一晚精神头也足,慢慢下地走动着。
“伤口近日不能见水,流质饮食为主,我再开些抗炎药,情况稳定的话,下午就能回家。”陈亦芃一边写术后注意事项,一边叮嘱。
阑尾炎手术对现代人来说是非常普通的小手术,为了减少感染几率,陈亦芃特意选择了腹腔镜手术,创口小,恢复快,刺激性也小。
“对了,不要让他太剧烈运动,三天后过来我再看伤口。南星,推辆轮椅。”
今日当值的又是昨天的几位大夫,依旧是队伍排得老长。早上的号约有十五人,这其中大夫还有休息时间,因此一两个时辰差不多能看完。
阿力坐在门口,蒲扇扇着。许是要下大雨,虽然没有太阳,但闷的不行,就像在粘稠的温水中行走,连扇的风也是温热的。
他额上冒了汗,视线不经意看到某处,瞪大了眼睛。
“洪、洪大夫!快来!”
洪大夫刚诊完一个病人,听到阿力叫他,还以为又有什么危重病人。匆匆出门,转头一看,眼皮直跳。
昨天还躺在他门口的孩子由父亲搀扶着,在屋檐下的走廊上,沿着墙壁慢慢挪动。母亲在后面,推了辆木质轮椅。一家三口面上都是轻松自在的表情,丝毫没有昨日狼狈之色。
洪大夫呆滞:“真能下地了……”
排队的病患不知缘由,只看见洪大夫看了一会,之后匆匆回了诊室。
没一会,队伍就开始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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