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磕到鼻子了啊……我随手拿袖子给他擦了，被他一掌拍开，他自己一张脸瞬间被鼻血抹得像只花猫：“你自己送死去！我就当伏安没你这个五殿下！”

他不顾形象张牙舞爪地冲我大喊大叫，步子晃悠悠地要回自己房间去被我一把拽了回来：“什么去送死？”

“就是你！”他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偏要往危险的地方里钻！这次你要是陷进去了，我怎么救你！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你要我亲眼看着陛下唯一的血脉断在我的手里！你要我有何颜面去九泉之下见陛下！”

归空整个人都很激动：“我早该把你送回伏安去，现在好了前有常谨后有常习川，他们两个对你都有杀心，你在中间周旋要如何自保！”他哭着道，“我很担心你，我这几日一直梦到陛下，我……”

在烈酒的作用下，归空再也没了平日清冷的气质，我这才反应过来，这个昔日里高高在上的国师大人，明明也只是与我年纪相仿的青年而已。

我记得伏安老国师去得早，那时十六岁的他是老国师唯一的弟子；而后伏安国破，他临危受命，孤身来到敌国。他一直在被洪流推着向前走，承担着太多的责任和希冀，在无计可施中蹒跚前行。

我于心不忍，走上前轻轻抱住了他：“对不起……我不该任性不该总是不和你好好商量，但是我有把握，真的。子恕你别担心，我这条命肯定只有你能取，好不好？”

“我很担心……”他吸了吸鼻子，狠狠抹掉了自己的眼泪，“师父说，男子汉不能随便哭鼻子。”

“没关系。”我拍了拍他的背，“在我这里，你可以有任何情绪，不用靠喝酒发泄的。”

归空站直了身子，瞪着眼睛探究我是不是说的真话：“我……”他缓缓靠近我，鼻息越来越近，我垂眸看着他几乎要贴上我的唇，而后他竟脑袋一歪在我怀里昏了过去。

原来我的国师大人也会打鼾啊。

我不禁心情愉悦，将他抱起进了我的房间，小心放在了榻上。

给他盖好了被褥，才意识到刚刚的气氛好像有点不对。

他不是想探究我说的是不是真话吧？他是想……！

亲……亲我？

我猛地回头去看他白净的睡颜，颜色淡淡的嘴唇轻轻抿着。

我小心翼翼地走近他，坐在床边，轻声道：“诶，你刚刚是想亲我吗？”

“唔我找到五殿下了……”

“……”还会说梦话？

唰地一声，他踹掉了身上的被子，扭了扭身子：“殿下……不要……”

我俯下身去，紧盯着他，低声道：“什么不要？”

“不要点蜡烛……”

我以为他还没睡着，便起身把蜡烛熄了：“好了，不点了。”我摸黑到榻边，“现在可好了？”

“嗯……”他伸手用力拉我，将我压在他的身上，“可以了……”

我感觉到他双腿之间的热度，心脏猛地一跳，呼吸蓦地加重起来：“子恕，你想要什么？你可想清楚了？”

他喘着气，十分为难一般：“殿下……子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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