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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街边儿从司审台衙门经过的路人时常都能听到从里头传出来的惨叫声，不威而摄地众人提心吊胆。

生怕在他们府衙面前撞见晦气。

谢偷白挪步走进里头，好体味了一把什么叫年关当头。

里头的人一瞧见是谢司吏来了，连忙唤人去审刑司里头禀报陆文庸。

结果等来的确是蔡绍昌——

“拜见司吏大人，不知司吏大人今日来此所为何事？”他恭敬行了一礼，对待谢偷白的态度同从前比不知敬而远之了多少。

看得出来是心下有鬼，不便再顶风作妖了。

瞧见一旁的言子苓也未曾多说什么废话。

谢偷白冲他温和地笑了笑，随意往司审台里头瞟了一眼，说道：“听说陆大人近日十分繁忙、所以本官特意过来瞧瞧，毕竟是朝中重臣，倘若年关到头累坏了身子，可谓是得不偿失。”

蔡绍昌为难地笑了笑：“司吏大人言重了，审查之事原本就是司审台的职业要务，如今京都里头出了朝廷命官被人刺杀致死这样的大案子，司审台自然是要谨小慎微地查个水落石出、来日也好叫管大人安息。”

谢偷白点头：“理应当如此，不过听闻你们查案查的满京都的百姓都鸡犬不宁，不知这几日可曾审查出来什么重要的东西了？”

蔡绍昌抿唇摆了摆头：“那刺杀的主谋嘴硬的很，手脚都打断了就是不肯供出帮凶，而且这刺杀之事出在陆府，陆大人也难辞其咎，陛下发怒说要陆大人五日之内给他一个交代，如今都快过去三日，此案还未有个结果。”

谢偷白点头又问：“不知陆大人可在？”

蔡绍昌看了一眼谢偷白道：“大人在审刑司审讯。”

谢偷白：“不知本官可方便进去？”他侧目不动声色地瞧了一旁默然不语的言子苓一眼，冲他说道：“你不如先在这儿小坐片刻。”

言子苓点了点头：“好。”

蔡绍昌点了点头，侧身抬手朝着司审台里头指了个方向道：“司吏大人请。”

话落他又朝着一旁停下手中事务的官员拂了拂手：“你们都先下去继续忙自己的事情。”

官员四散，各司其职。

支开了旁人，蔡绍昌立即趋步跟上走出去两步的谢偷白，引着他一路挪去了司审台里头——

“泠鸢还活着？”谢偷白问。

蔡绍昌点了点头：“活着，不过就只吊着一口气了。”

谢偷白微微敛眉：“这是要临近最后一日期限装个样子来指认我本官？再将其杀害，来个死无对证好坐实本官是背后主使的罪行？”

蔡绍昌面色慌乱，连忙否认道：“大人慎言，这还在司审台里头，这番话确实不好叫有心人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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