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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成玉不好驳下成安帝面子,只好躬身应下。
一退朝,蔡绍昌便强忍着心下不满凑到了谢偷白跟前,但他并未料到萧成玉也在,一时之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看的萧成玉个藏了话的火冒三丈:“蔡大人还有要事要与谢大人相商?”
蔡绍昌自然不敢当着萧成玉的面直接抢人,告歉之后便迎着萧成玉不太友善的目光匆匆出了宫门——
“也是个蠢货。”萧成玉骂道。
谢偷白笑了笑并未反驳:“是人总会做些痴心妄想、贪心不足的美梦,情理之中而已。”
萧成玉望着他苍白的脸色皱起眉头:“昨夜不曾歇好?”
谢偷白摆首:“谈不上歇好未歇好,只是近来公务繁忙——”
“少来这套糊弄我,这两日梅珮之、何芙蕖跟千楼那小子叫你跟陀螺使一样,听闻你还将子苓都吩咐去替你办事了?”
谢偷白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往宫门口走:“怎么,心疼?”
萧成玉向来不掩饰自己的想法:“自然心疼,不过为何你的状态还是一日比一日差,你是不是……”他忽地不敢再问下去。
谢偷白像是瞧出来他的看法:“大统将计、时局亡(wu)人,我苦的是心力,自然损耗的不比他们少。”
萧成玉松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倒也别藏着掖着,踏实将觉睡好了,总会有人收拾这些烂摊子。”
谢偷白抿唇:“温筠,没人了。”
萧成玉心下发堵。
边境动乱、成西暴民四起,远在北境的魏酃分身乏术根本抽不出身来四处奔波平息纷争。朝中时局动荡不安、人心不古,仅仅靠着明面上几个心如磐石地扛着只是杯水车薪,这制度得改,这朝更得换。
他心知肚明,却依旧怀着侥幸觉得总能撑到找到出路的那一日,朝中人还有许多都是跟他一样这般想的,都不动如山地等着那条路有人拨开,等着有人上前磨尽心血推他们一把。
几乎所有人都在劝诫谢偷白惜命,劝他要回仄州养好身子,可他们的所作所为却几欲都是从地底长出来的荆棘,它们死死缠绕在他身上,玉石俱焚地拖着他不让他如释重负地离去。
他太知道,因为没有人往前,所以谢偷白必须要往前,他必须要做那个在阴云之中窥见天光的人。
他跟魏酃一样,时隔多年实则都是被自己那不值一提的良心拱上了高地,他没有退路,只一人死千万人生的代价太过于划算,这样的事实摆在面前让他们清高忠烈的心性无法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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