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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偷白将墨迹已经干好的宣纸卷起来塞到了一个浅色卷轴里,封好递给萧成玉:“一个昭愿司还不够你操心的?司吏台的大小事务比你想象的要冗杂,你前几日提到的陈立笒、荀彧、梅珮之等人我都详细批注了新的职责划分,还有苏宁全,他一个承蒙官荫的世家子弟,身上的软骨头这几日都叫司粮库的重整事宜磨硬了,但还是不够。”
萧成玉惊诧:“还不够?”
谢偷白睨了他一眼:“朝中官员的绩效考核、迁官升职、验封、文选哪一样不是要从司吏台经手,你以为我是哪里来的根据说出后继无人这样大言不惭的话来的?”
萧成玉摸了摸鼻子:“我前些年着实在外野的没边儿了,以为大统不关我干系便从头到尾都未曾想过朝局七司之间的分工。”
谢偷白眯了眯眼睛:“如今是六司,身为昭愿司掌职最好先记得改口。”
萧成玉:“……倒还教训起我来了。”
谢偷白落座在案桌前又拿起笔:“你接下昭愿司主事二殿那边怕是动静不小。”
萧成玉随意靠在他案桌前,手闲不住地翻开了那本风月宝鉴:“把平时一向关系冷淡的太子都招来了,我那二哥能没动静么?”
谈话间他手指似乎翻到什么,停在书页中:“这是什么?”
谢偷白抬眼瞧了一下并未制止他的动作,结果萧成玉才看了几个字便跟瞎了眼一样把书合上了:“你跟魏酃还真是好情趣。”
谢偷白嘴角浅浅弯起又散去痕迹,满不在乎道:“多谢夸奖。”
萧成玉无可奈何:“罢了,好歹我同子苓也就一院之隔,你二人可是十万八千里,整日花里胡哨的酸信有何用。”
谢偷白挑起眉:“言子苓同你写过?”
萧成玉:“自然没有。”
谢偷白脸上一副“那不就得了”的样子看的萧成玉好不恼火,不忘将风月宝鉴重重放回到书案上,随即拂袖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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