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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璟等半天才等到这些人磨磨蹭蹭地弄完，忍不住在心里抱怨：阿承等这么久肯定等烦了。但他心里急，表面还要不慌不忙地赶过去。

果然，杨璟过去的时候言承已经走了。

杨璟很失落，但听说言承给他留了礼物一下就又高兴起来了。

言承回去当晚就做了个梦，梦里全是杨璟，第二天醒来被褥湿了。

十六岁的一场春梦让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旖旎从此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言承忽然有些怕杨璟知道自己心里对他的念头，回京的次数越来越少。

杨璟十八岁生辰临近，日日写信问言承会不会回京。杨璟在信里说许久没见他了，很想他，还想留他在宫里住一晚，听他说说外面的事情，但言承的回答总是模棱两可的。

言承很想杨璟，但又怕见到他。

言承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性子，喜欢的人就在眼前，言承怕自己会忍不住对杨璟做出点什么事来，最后还是推脱边疆战事紧，没回去。

但其实言承亲手刻了一个玉冠让人送进宫里，自己又悄悄潜入东宫，想偷偷躲在屏风后面看杨璟一眼就好。

杨璟收到礼物高兴得不得了，但随后把所有人挥推之后，又战战兢兢地要打开盒子。言承看得一头雾水，忍不住骂道：老子还能给你送暗器不成！

杨璟看到那玉冠先是一愣，随即又朝它诚心地拜了起来，嘴里还念叨着道：“有怪莫怪，阿承他年纪还小不懂事，您老人家就看开点，早点投胎重新做人吧。下辈子千万不要这么倒霉再遇见他了。”

言承：“……”

杨璟念完之后又捧起玉冠仔细看了好几遍，开心了一会，神色又暗淡了下来。

杨璟盯着玉冠自言自语道：“阿承，孤好想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看孤？”

言承一只脚已经迈了出去，但又及时停住了。

言承拳头攥得发白，望着杨璟趴在桌子上看着玉冠说话，第一次尝到了苦涩的滋味。

更——————

宫宴之后，杨璟喝醉了。

他平日里不喜欢喝酒，但那些大臣们一直给他敬酒，不知不觉就喝多了。杨璟挥退了宫人，自己靠在床边想让脑子清醒一些。

忽然有个人影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阿承？”

杨璟抬头望着那人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声，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言承一言不发地走到了他前面，伸手碰了碰他的眉眼，帮他轻轻揉了起来。

杨璟觉得自己是在做梦。言承现在在千里之外的漠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但难得言承肯出现在他梦里，还是这么温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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