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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寒依平白被污蔑,又急又气,却没有证据,根本说不过巧言善辩的二哥。眼看着就要被责罚的时候,当时还是宣王世子的齐时雨站出人群,替他做了人证。
替他出头的时候,齐时雨也不过十来岁,稚嫩的眉宇间已经隐约带上了日后的俊朗,那时的喻寒依不知道什么是情爱,只觉得时雨哥哥是天下最好看的人,想要把自己能给的一切都给他。
喻寒依开始着急长大,希望有一天能被对方记挂在心上,可是等真正长大了以后,他才在对方一次次防备地面对自己的时候后知后觉地明白,不是所有的喜欢都能得到回应。
即便他已经是一国之君,却依旧得不到自己想要。
“你二哥真坏。”季明归问,“他后来怎么样了?”
“得病死了,都快有十年了。”喻寒依说。父皇驾崩前,母子相残,兄弟阋墙,喻寒依度过了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段时光,但心底却还带着一丝庆幸——还好二哥早逝,否则像那样连少时贪玩的失误都不愿光明磊落地承担的人,掺进这汪浑水里,还不知道能搅出多大的乱子来。
季明归叹了口气,他们一个小小的朱明教,权利更迭的时候都各种明争暗斗,甚至自己到现在都没掌握教内实权,更不必说争夺皇位这样大的事情。
在自己还没遇见对方的年岁里,小皇帝吃了太多苦。
“可宣王归根结底也就帮了你一次,至于这么死心塌地吗?”季明归原以为喻寒依和齐时雨,至少应当朝夕相处过一段时间,但听喻寒依所言,却似乎根本不是这样。
“话虽如此。”喻寒依恢复了些力气,曲起膝盖,上身靠在上面,但声音还是有气无力,“这种事情怎么说得清呀。”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小皇帝捏起腔调,低声唱道,唱完就红了脸,觉得丢人,把头埋在了膝盖上。
刚刚长成的少年人,歌声里带着磁性与年轻人特有的清冽,与名伶的唱腔天差地别,却别有一番滋味。
季明归凑到喻寒依跟前,在他耳边轻声说:“陛下,很好听的。”
话落,喻寒依就生了气,将身后软枕直接砸在了季明归头上,朝着对方吼道:“给我滚出去!”
季明归笑笑,出去前朝喻寒依说道:“陛下,若是心情实在不好,不如明日咱们一起出宫转……”话还没完,另一个枕头也飞了过来。
季明归狼狈地走出寝殿。殿外暖烟和月谣都在,暖烟笑着朝他说,陛下虽现在脾气大些,但人却不坏,季大夫别害怕。
季明归原本对暖烟这个人挺有好感,觉得他不像月谣那么倨傲,很好相处,但方才听到了对方跟宣王说的那些话后,再看着他就觉得怪怪的,忍不住防备。倒是月谣,话虽不多,却看起来很可靠。
隔日季明归煎好药,让侍婢服侍喻寒依吃药,喻寒依却没碰,朝站在一边的季明归问道:“不是说今天不服药?”
话说的含蓄,但季明归却一下子就明白了,小皇帝这是想要同自己一起出宫。
喻寒依换了私服,就被扶下了床榻,暖烟备好了马车和轮椅,只等喻寒依吩咐出行的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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