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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时间长了,他习惯了季明归总是在自己身边,渐渐竟然忘记了初衷。
从前的季明归,眼睛总是不愿好好睁开,看起来有些懒,他喜欢开玩笑,乍看不太靠谱,但相处起来又让人觉得无比安心。
喻寒依恍然发现,自己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记忆里那样的季明归了。
在他身边的季明归,总是安静,妥协,像古往今来所有帝后一样,给予皇帝爱意,平衡六宫妃嫔,把喜怒藏得很深,开口便是仁义礼智。
但唯独不再像他自己。
从前的季明归,竟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自己一点点消磨掉了。
“让他走吧。”破晓的时候,喻寒依缓缓松开手,看向顾堰,“把他的尸首带去南疆,听说那里有间来归药铺,药铺的人能把他带回秋瑟谷。”
喻寒依让人准备好拖拉棺椁的马车,自己抱着季明归,将他一生的挚爱放进了草草准备棺木当中。
喻寒依剪下季明归的一缕头发,也剪下了自己的一缕,将它们绑在一起,低声喃喃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 害死他的人是你
在东泉郡只手遮天的的宋家忽然就倒了台,树倒猢狲散,偌大的府邸顷刻间就门庭冷落,仿佛不过一夜,就生出了一股可怕的荒芜。
街上过路的百姓对着紧闭的朱门指指点点,有人询问:“宋将军这是怎么了?”
墙根儿下蹲着的乞丐半睁开眼,啐了一口唾沫,说:“以权谋私,贪赃枉法的事儿,哪个干得少了?如今遭了报应,大快人心。”
“往后的东泉,怕是变天了……”
众人议论纷纷,此时此刻,远在千里外的京都城,明鉴司正使刚刚把宋溪押到了居龙殿。
“引丹朱,是你偷的。”喻寒依批着折子,没有把目光停留在宋溪身上片刻,“为什么?”
时光把小皇帝打磨得极好,他已经越发像一个合格的君王。失去了心底最后的一处柔软后,喻寒依已经完全做到了喜怒不形于色。
如今宋航已经问斩,宋家人悉数下了狱,宋溪穷途末路,反而懒得装作乖顺,扬起下巴说道:“季明归得罪我,我必然要报复。”
季明归这三个字冷冰冰地从宋溪嘴里出来,听得喻寒依翻阅折子的动作猛地停了一下。
上次相见仿佛仍在昨日,却又如同隔了一生。
喻寒依眉头微蹙,稍稍抬起头:“他如何得罪了你。”
宋溪冷笑:“当年在桂花林里,他有意隐瞒身份,害我出丑受罚。”
喻寒依猛地起身,支撑着身前书案的双臂微微发抖:“就因为这样,你要杀了段凌青,嫁祸给他?!”话落喻寒依意识到自己失态,彻底直起身子走到宋溪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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