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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怀欣喜若狂,传令下去,府中上下都不得去打扰荀容,荀容的地位仅次于他。
但褚怀却也是谨慎的,宋临阁藏在暗处,亲眼看着他倒了一颗药在荀容手心。
那是补药,也是毒药,一个月发作一次,需按时服用下一颗才能保命。
即使深陷情伤,褚怀也依旧洞若观火,除了自己,他不相信任何人。
宋临阁差点出声制止,但理智禁锢住了他的身体,他双手微颤,到底只能眼睁睁看着荀容拈起药,无甚表情地吞了下去。
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眸。
有时候他真的怀疑荀容不是个正常的女子,甚至根本不是个正常的人。
他看着她将褚怀送来的那头白鹿杀了,放干了血,将鲜血混在了凝露里,然后亲手将鹿肉剔得干干净净,只留下一具完整的骨架和一双冰冻起来的鹿眸。
她做这些事时利落干脆,连鲜血溅到了脸上也不在意,完全没有一丝寻常女子该有的害怕。
那双白皙修长,看起来本该抚琴对弈的手,却在月下握着刀子,手起刀落,将白鹿骨架一一分离开去,按照大小顺序摆好。
他在暗处甚至依稀看见,她埋头挑挑拣拣,最终在地上摆出了一个人的形状!
那些选好的骨头抛进了药炉里,在特制的药水中漫长地浸泡,直到泡得洁白光亮才被捞出,开始正式打磨。
但后面的步骤宋临阁看不见了,因为荀容端着满满一盆捞出来的骨头,进了最里面的小屋,将门窗拉得严严实实,并明确表示,独门秘术,闲人止步。
这闲人,除了指王府中的人外,自然还有躲在暗处的宋临阁了。
每到那时,他就只能守在院中某个角落,倚月吹风,摇头苦笑。
但一颗心却是奇异得安定,像是知道,她在,他在,他们在同一处地方,沐浴着同一轮月,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了。
如今,眼睁睁看着荀容吞下毒药,面不改色,宋临阁心中异样的感觉愈加浓烈,他发誓从没见过这样的奇女子。
她对一切都无所谓,不骄不躁,不喜不悲,永远淡然着眉眼,连生死都能置之度外,只有提到「他」,那个她所谓的先夫时,她眼中才会流露出一丝难得的情感……
好奇心过盛的一品带刀侍卫宋临阁承认,自己在这一刻,动的不仅仅是好奇心了。
荀容每天都是深夜工作,白天睡觉,睡到黄昏时就起身,裹着斗篷独自出门,一人去郊外的湖边抚琴。
有了王爷的默许,府中没有人敢拦她,也没有人敢跟着,褚怀自然也不怕荀容一去不回,他甚至渐渐摸到了一些她的古怪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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