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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那初见时就无来由生出来的懵懂情意。
那年树下,他引得明容鼻血流出,忽然发病,悄悄溜进相府去瞧她时,见她躺在床上,他内心波涛翻滚,说不出来的滋味。
灼热的气息萦绕在两人之间,他轻轻抚上明容的脸颊,声音低不可闻,带着莫名的哀伤:
「小面团,你要快快好起来,否则……我会内疚的。」
不是内疚这一次的意外,而是内疚这数十年来的「见死不救」。
从那时起,他便在心中下定决心,他要好好护住她,却还是防不胜防,承华二十七年,允帝驾崩,明容也从宫中看过他之后,回去一病不起。
这其中的猫腻他不用猜也知道是为何,忍耐了这么长时间他终于被彻底激怒,血红着眼,跪在允帝牌位前,咬牙立下血誓。
穷其一生,护他所爱,护他所国,护他东穆百年基业。
「你能保护她吗?以你今时今日之景,你能护她几分周全?」
甫然得知真相的端木羽颤动不已,况宁的喝问却已响荡在耳边,逼得他瞬间煞白了一张脸。
「继续留在相府,她只会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害死,暗箭终究难防,倒不如大大方方地提到明处,纵然刚开始我的处境也会十分艰难,但我毕竟是东穆的天子,倾我全部,护她一人,还是足矣。」
「并且若你当真选择走这条路,全心全意潜伏之下,你认为她有几分可能不被卷入重重危险之中?」
「你此时后悔还来不及,但一码归一码,明容这件事上我绝不退步,哪怕她日后知道真相怪我恨我,我也要带她走!」
无法言说这其中的挣扎纠结,如果再来一次,端木羽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有勇气选择那条路。
他立在窗下,亲眼看着况宁拥着昏昏沉沉的明容,在她耳边温柔哄道:
「你别睡,你别睡我就娶你,让你穿大红的嫁衣,做东穆最漂亮的新娘……」
外头凄风苦雨,他听见明容强撑着如回光返照:「夫君,我不睡,你当真愿意娶我吗?」
心头一紧,他不知不觉握紧了腰中剑,脸上落下的许是雨水,许是泪水。
他不是圣人,却惟愿她好,不忍伤她一分,只在心底记取她当初的模样,消磨岁岁。
这是他对意中人好的方式,天知,地知,他知就够了,不需要别人懂,更无需称颂,即使他的姑娘误会他,他也无怨无悔。
一千个叹息,一万个不解,也只因为伶仃的一句,子非鱼,尔非吾。
然后就是十二月,新皇登基,犒赏将士的庆功宴上,他起身而出,跪在御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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