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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过来......」
椅子在地上拖行的声音格外刺耳,我不禁抱住了头。
「别过来!」恐惧的尽头就是发疯,我抓住矮桌上的玻璃烛台,拼命向他砸过去。
屋子里只有玻璃破碎的声音,他缓慢的脚步声,和我粗重的喘息声。
鲜血从他的发际往外渗,顺着额头汩汩流出。
可他表情不变,脚步不停。
「别打我,求你了。」我尽可能地将自己蜷成一团,他皮鞋踩过玻璃碎片的声音让我觉得浑身每一块骨头都痛。
我说完这一句,他脚步停了下来。
我慢慢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血。」他冷着脸往下看,居高临下的样子,「你那里。」
我才发现我腿间有一道红得发黑的血痕,还在缓缓地往下淌,在雪白的皮肤上触目惊心。
血同样淌了他半边脸,他又往前迈了一步,在我面前蹲了下来。
「他们会打你?」
「那些人,我见过他们打我妈。」我说。
「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语气这么温柔,跟刚刚判若两人,「哭得真漂亮,怎么哭也这么漂亮?」
我忽然觉得很痛,浑身都摔得痛,肚子痛,心里也很痛。
我伸出手,想再抱住他哭一场。
可他的表情一变。
「真漂亮。」血流过他的嘴唇,将他的唇缝洇成鲜红的颜色,渗进他的口齿,「不愧是做婊子的,真漂亮。」
他真是一只捕猎的狡狼,找到我的要害,然后狠狠地撕咬下去。
我犯傻了,我怎么会以为那片刻的温柔是真的?
泪眼里,我猝不及防掩面笑起来,他就静静蹲在我对面看着我笑。
笑够了,我对他说:「这些日子麻烦你了,我回小木楼住去。」
「随你高兴吧。」
「你要仔细你的伤,快要做新郎官的人,好好的脸上别添了疤。」
「阿贞。」他沉沉地打断我,目视着我说,「换另一个人敢打我的脸,如今都是一具尸体躺在这。」
顿了顿,他又补了一句:「就算她姚风铃也是。」
「我知道,我就这个脾气了,别记恨我。」我同他彼此搀扶着站了起来,又说,「我要先走了。」
「要不,给你沏碗红糖水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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