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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住了脚步，就站在林语深的背后，静静凝视着他。

林语深没有停在他的身边，而是又朝前走了几步，停在了路边的一处小土包旁。

他转过身，头一次非常认真地观察琳恩的眼神。他以前在那里面发现过冷淡，随意，戏谑，焦急，紧张。可这次，他看到的只有深沉的平静，仿佛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

“她和塔吉雅一样，说我会死在这里。死于高塔之上，心脏被刺穿，成为永世迷茫的孤鬼。”

琳恩的眼神暗了暗，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极不愉快的事情。他缓缓走到林语深面前，伸出手攥住了他有些冰凉的手指。

“不会的。只要有我在这里，你就不会有事。”

“真的吗？”

林语深忽然抽回了手指。他故意忽略了琳恩那有些错愕的眼神，看向脚旁边的孤坟，轻声道：“可是我并不害怕死亡。”

琳恩顿住了。

林语深直视着他的双眼，在发现他缓缓别过脸，想要闪避他的目光后，他直接捏住了琳恩的下巴，迫使他只能看向自己。

“我其实很不明白，为什么我一进‘环’，你就像一条狗一样一直跟着我，赶都赶不走。”

“你会杀了我吗？”

琳恩的眼里闪烁着模糊的晶莹，他吸了吸鼻子，轻轻摇了摇头。

“那你会强迫我做我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吗？”

林语深面色冷酷，说出的话好像一把尖锐无比的锋刃，直戳琳恩的心脏。

琳恩没有回答他的话。他的嘴唇微微蠕动，似乎很想对他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一个字都没有说。

因为他很多时候的确是这么做的。

“那就是会的。”林语深忽然勾了勾嘴角。他松开了捏着琳恩下巴的手，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仰视着面前低着头颅的人。

仿佛高贵的君主凝视着忠实的骑士。

“我们以前认识吧。”

琳恩捏紧了拳：“那贼婆子果然跟你......”

“不要转移话题！”

林语深突然朝他吼了一声，琳恩立刻像只被吓坏的小猫，缩成一团，不敢多说话了。

他无力地点了点头。

“我是‘环’里的人？”

琳恩下意识想要摇头，可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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