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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没认真听完一堂课的段大公子:“……”
“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也;不临深溪,不知地之厚也;不闻先王之遗言,不知学问之大也……”
梁珩背书一个停顿也没有,一气呵成。
“喂,殿下!”段延陵隔着沿阶草丛叫他。
梁珩充耳不闻:“干、越、夷、貉之子,生而同声,长而异俗,教使之然也。”
“殿下!是我啊!”段延陵拣一小石子,砸在书房窗台上嘎嘣一声。
梁珩顿时抓狂:“烦死了别吵了!我背到哪儿了?!”
窗边出现另一个人。段延陵此后一生对沈育的印象都停留在了这张嘲讽的脸上——沈育当着他的面关上了纱窗。
☆ 三人行
段延陵走了,第二天连轸又来了,在太子书房外敲锣打鼓。
“殿下出来玩儿啊,”二愣子扯着嗓子喊,“鹭源野停了十几艘画舫,晚上有戏看呢!”
书房里众人肃穆,沈矜负手踱步到窗边:“学业欲有所得,何为也?”
窗外连轸:“啊?”
梁珩刚背了这句,答道:“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
沈矜欣然点头:“然也。小儿性浮躁,不知静、安,连太尉后继无人矣。”
次日段延陵寻仇上门,连轸赫然也坐进了书房,正摇头晃脑读一卷断句无能的长篇。
段延陵:“…………过分了吧,殿下,你和那傻子都喝了什么迷魂汤?”
沈矜又提问:“大学之道,在明明德,何谓也?”
段延陵哈哈大笑:“这你可难不倒我,沈老头,我家那老子可从不管我念不念书,他也没有需要我继承的东西。”
“段大公子,诚然不及二公子矣。”
段延陵脸色登时一变。
段延陵其人,花花公子爷一个,浮世繁华过,万事不留心,唯独一件——他厌恶透顶了他家二弟。段延陵是段相与发妻的嫡子,段延祐却是不知道从哪里带回来的,流着不干净的女人的血液,被主母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偏生男人惯爱野味,连儿子也是如此,嫡出的大儿子撒手不管,段相尤为关怀这个来路不明的小儿子,不仅手把手教导,连吃住都在一起。
这是相府的丑闻,沈矜和沈育都无从知晓,因此发出这声感叹的是梁珩。
段延陵的瞪视几乎要在梁珩脸上戳出个血窟窿。
梁珩安之若素,回答沈矜的问题:“人欲所蔽,则有时而昏,然其本体之明,则有未尝息者。故师者当因其所发而遂明之,谓之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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